她虽然只是在屋里,但这种小平房的隔音根本没什么作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从声音来判断也能够猜出一些来。
彪哥将她的那些亲戚带走了。
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周芸依稀也能想到。
不管他们如何对待自己,这些人到底是他父亲的亲人。
可想到母亲方才以死相逼都未曾让他们放过自己,周芸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了。
“芸芸,你看叶枭哥哥多厉害,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王倩也知晓外面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她对于那些亲戚只有那种反胃的感觉,自然不会在意他们死活,反倒是兴奋的手舞足蹈。
周芸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
“是啊,很厉害。”
周芸笑了笑,心中虽是决定不去管那些亲戚们的死活,也谈不上有多开心。
叶枭看在眼里,未曾多言,这种事情只能让周芸自己去想通,他若不彻底解决,那些人只会给周芸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郑姨在厨房?”
话音刚落,头发已是花白的郑洪秀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叶枭,泪水从郑洪秀眼中落下。
自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看到过任何亲人朋友。
为了不牵连其他人,她与那些人断绝了所有来往。
五年,叶枭长大了,从那个与她一样高的孩子,变成如今高她一个头的男子汉了。
“郑姨,青椒肉丝有么?”
叶枭微微一笑。
“有!多得是!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郑洪秀喜极而泣,叶枭还是那个叶枭,山珍海味都不吃,就喜欢她的青椒肉丝。
不多时,菜肴全部上桌,王倩已经与周芸将那些新衣服收拾了起来,四人围在客厅的餐桌上。
时隔五年,再相见,郑洪秀将亡夫生前留下的那瓶茅台打开,与叶枭对酌,述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尽管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叶枭却在极力按捺心中杀意。
让刘彪将那些亲戚带走,叶枭觉得,这种惩罚,对他们而言,太轻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看开了,现在芸芸也算是长大成人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郑洪秀说着,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满是皱纹的脸上已是有了几分醉意。
“嗯,过去的都过去了,郑姨您要保重身体,还要看芸芸结婚生子的。”
叶枭笑道,心中却有些沉重。
这些年郑姨一人将周芸拉扯大,一个人做几个人的工作,身子几近油尽灯枯,如今这才四十出头,头发已然白了大半。
任其不管,郑姨恐怕至多只能活上数年。
“郑姨,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解酒丸。”
说着,叶枭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
玉瓶通体晶莹,一眼看去便知晓材质不凡,其中更是有着一种淡淡芳香,出现瞬间便让整个屋子的味道都变得好闻了许多。
“不用,今天我高兴,想醉一场。”
郑洪秀摇头,她一眼就知晓这不是凡物,叶枭已然是帮了她们母女天大的忙,如今她这个当长辈的又怎么再拿叶枭的东西?
“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我那朋友手上还有很多。”
叶枭一笑,从中取出一粒丹药,放进郑洪秀碗中,又取了两粒分给周芸王倩。
丹药出现瞬间,屋中三人只感觉身体的毛孔都在那无比的香甜中扩张开来,说不出的舒爽,郑洪秀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小枭,这些年……你在干什么?”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市面的人,那玉瓶的材质,还有丹药的芳香,都在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凡物,其价值极有可能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