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雄关,现在已经成了三万余蛮兵的发泄之地。
拖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天雄关。
整个天雄关,这时都已是成了一片修罗场。
到处都是哭喊声,骑着马,看着手下的士兵,不断的屠杀着城里的中原人,拖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看着堆砌在眼前的战利品,拖拨不屑的说道:
“还是中原好啊!仅仅在一个小小的关口,就足够我们三月之需,这一趟真的来对了,而且他们真的太弱小,就像绵羊一样!!!”
“他们根本不配拥有这样富饶的土地,你们说对不对?”
“对!”拖拨身边的蛮人兴奋的嚎叫道。
一阵烧杀劫掠之后,蛮人大军长驱直入策马穿过天雄关,向着更远的地方奔驰而去。
次日早朝,林若愚接到特旨允许上朝。
作为一个区区从六品的小官,哪怕得到特旨的嘉赏,在这一片文武百官之中,他只能站在最后面,听着众人争论朝中大事,连发言资格都没有。
终于轮到林若愚陈述的奏报,一片的争议声中,林若愚发现不赞同的人占据了多数,似乎这仅仅只是一件小事,不足以让边军大动干戈。
他突然发现,大整朝安定繁华已是足足持续了一百年,从某方面来说,却并非好事,大乾朝上下所有人都想当然的认为乾朝无可战胜,皆是沉溺在一百年前横扫天下的辉煌中而不可自拔,对于北方的蛮族,却是丝毫没有看在眼里。一百年前大乾朝大军横扫草原,时至今日,大乾朝的繁华确实远胜于大乾初期,但军队的实力就一定会更强吗?
忽然吏部侍郎柳明德,高声向皇帝奏道:“臣柳明德弹劾翰林院编修林若愚,有意危言耸听,哗众取宠,造成朝野的恐慌,扰乱民心,罪在不赦,臣斗胆请求陛下,将林若愚去职下狱,以正视听。”
“臣附仪!”
“臣附仪”
……
文武百官的目光皆投向林若愚,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作为十七岁便高中状元的林若愚,还被允许特指上朝,在一众年过四十的文武百官显得鹤立鸡群,对他羡慕嫉妒的人,大有人在,一时之间众声咐和。
气氛十分凝重,林若愚手脚冰凉,他没有想到这些朝堂之上的人,没有去探究这件事情的真假,以及可能性,反而揪着他不放,一幅要把他往死里整的样子,而且咐合的人竟然这么多,扰乱民心是大罪,如果罪名真的成立,那他就真的可能会被去职下狱,一切就看皇帝的意思了。
他发现自己有些冲动了,这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如若他说的不准,则是扰乱民心的大罪,如他说的真的,却又会显得大臣无用,徒增众臣嫉恨,好处虽然也有,但权衡其中的弊端,确实弊大于利,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险当中。
“初入朝堂的自己,还是太嫩了!”林若愚心中感慨道。
柳明德得意的垂下眼帘,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心中得意的说道:“等你去职下狱之后,看老夫怎么整死你?”
就在这时只见皇帝挥了挥手,道:“林爱卿所思所虑,皆是为国为民,即使猜测错了,又如何能说扰乱民心?”
皇帝一言为林若愚的作为定下了性质。
林若愚长舒了一口气,柳明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道:“算你运气好!”
儿任凭才高八斗,生死之间半点不由人,这就是权柄和力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