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贤低头看着金夕的脸,这是一张多么标志的脸啊,可惜,里面太蠢了。看着金夕迷惘的眼神,他又补充说道,“不要总是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就好。该你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这话,从你来晋阳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了,为什么还是记不住?”
金夕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她在林伟贤前面总是只能表现出怯懦的姿态。被林伟贤看的后背直发凉,他雄鹰一样的眼睛,异常犀利和明亮,让人畏惧,从不敢直视,怕是连他的正方太太米娅面对他时也会是这般的心情。
“你为什么从不在我这里过夜?”金夕赤着脚追他到门外,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埋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疑问。
林伟贤诧异,他是没料到金夕会有一天问出这样的问题,即使她心中有疑惑,也不该问,他拧着眉问,心中不爽快,“你说呢?”
金夕低着头看自己的光脚丫,难看死了。几乎要流出眼泪来,“那你也不会在方哲那里过夜么?”
“蠢女人”,林伟贤心里哪个地方揪着疼了一下,表现出来的却是有些不耐烦,“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我才刚刚说过,你却蠢得又忘记。快回去吧,外边凉。多大人了还赤着脚到处跑。”
然后,就消失在电梯口。
望着空荡荡的楼道,林伟贤说她“蠢女人”的话音还在耳边回响,还有他那冷漠不屑、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眼神,她已经跟随他这些年了,难道连知道这样事情的权利都没有么?还只因为认识的时间太短,也没能给他生个孩子?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是在飘摇中,她还没有进入他的安全领域。
想到这里,金夕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她摇摇头,否认自己是对这个男人引发了醋意,而是怨怼自己的愚蠢,愚蠢地调入了感情的漩涡。她否认他们二人之间是爱情的关系,只是认识很久的她可以偶尔来依赖的人。
金夕回到房里,赤着脚躲在窗帘后,默默凝视着林伟贤的车离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边的拐角。
他知不知道他每次离开,她都这样赤着脚站在窗边送他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
她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他能够洞悉很多事情,他太英明,但又过于凶残。他不爱任何一个女人,把她们都当做棋盘上的棋子。她们的生死与他无关,何况是情绪上的小波动呢?他心里只有恒瑞集团,和他自己。
因为在任何一段感情里,他把自己都择的很干净,从来的角色都是个局外人,从来的视角都是上帝视角,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任何的感情陷阱里,所以总能够运筹帷幄。却能够让女人们围绕在他身边,无论是米娅,还是方哲和她这样见不得人的存在,甚至还有一些她还不为知的女人。也许更年轻、更漂亮、更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