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韦温的那一番话他记得清楚,眼下韦温刚走,凤熙等人定会觉得他孤立无援了,在这个时候,他更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既是想要搞些小动作,那就搞出点事情来,让他们措手不及,更是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对付他,想到此,他先前去了瑞泽宫,褚慧殿内来。
“母妃,母妃,”凤铨一边喊着韦妃,一边往殿内走着,韦妃听见是凤铨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正在修剪着盆栽的剪刀,转身看去,凤铨前来了,不知为何,今日送别了韦温,她倒是觉得需要更加珍惜什么了,心里乱如麻,不过好在凤铨前来了,她的心还稍能得到一片安宁。
“铨儿,你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上前,虽是心里没那么舒坦,可面儿还是笑着。
“母妃,儿臣刚送了舅舅前去北境,舅舅让我告诉母妃,让母妃保重,等他回来。”
“害,你舅舅总是为我们娘俩奔波,他那个儿子也不得用,这么大年纪还得亲自上战场。”
“是啊,不过母妃放心,等儿臣拿到了想要的一切,定会好好照顾舅舅一家的。”
韦妃闻言点了点头,这娘家壮大了,对于朝堂之上,后宫之中,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只是,铨儿,此次羌人来扰,母妃总觉得事情不太对,虽说母妃不太懂这些吧,但是也会听皇上,听叶儿说起,也是了解一点的,羌人受灾严重,怎会突然来袭?会不会是圈套?”
凤铨闻言,眼睛滴溜转了一圈,随即看了看叶儿,叶儿将殿内的人支了下去。
韦妃看凤铨如此作为,心里已经知道了,他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说得。
“母妃,此次确实蹊跷,不过母妃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儿臣的计划!”凤铨道。
韦妃闻言大惊,“什么?你的计划?”与羌人的计划?这可是通敌罪啊,若是被发现……
凤铨看到了韦妃脸上惊现的吃惊神色,还夹杂着一丝恐慌和惧怕,于是立刻道:“母妃放心,儿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儿臣不过是雇佣了那个低等人来帮儿臣谋事罢了。”
“铨儿,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为何会帮你?”凤铨说着,韦妃更加惊讶了。
凤铨却是一脸轻松,还扬起嘴角笑了笑,“那些低等人,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便觉得是天大的恩赐,儿臣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些粮草,并将之前铸造好的残次品刀剑运送了过去,让他们稍微强大了一点,他们对我,竟然是感恩戴德,故而儿臣说什么,他们便会做什么!”
韦妃听得更是心惊肉跳了,她虽不在前朝,可是这些事情是最基本的,她也是知道的。
她万万没想到凤铨不仅给了那些羌人粮草,还给了武器,要知道,若是凤铨一旦对这件事情失控,这后果不堪设想啊,羌人若是一路南下,直捣京城,那京城将会岌岌可危。
况且,羌人定然是不愿意这样永远被东沅压制的,若是一旦强大起来,东沅危矣。
“铨儿,你怎么能……”韦妃有些着急,但是又不得不放低声音,生怕此事被人知道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羌人无疑是与狼一样的存在,现在你这样给他们投食,等他们强大了,无法再满足他们的需求了,难保他们不会将你当做是那口中食,将你囫囵吞下啊!”
“母妃不必担心,此时儿臣自有主意,儿臣断然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他们若是狼子野心,想要对我东沅如何,我定然会挥刀除根,让他们没有机会!”凤铨看起来信心满满,对于韦妃所说的话,貌似也已经早已胸有成竹了,可是他越是这样,韦妃越是不放心。
“儿臣本来是想让凤熙或者太子前去的,若是他们二人前去了,羌人自会拖住他们的脚步,也好让我们在京城谋事,可是没想到凤熙竟然举荐儿臣前去,不得已,只能让舅舅代行。”
“不过,儿臣想了想,舅舅前去也好,就像母妃所言,羌人若是不安分,对我东沅危害极大,舅舅前去也能帮我盯着那些羌人,让他们不敢胡作非为,而儿臣与舅舅会通信,让舅舅适当给京城施压,而儿臣趁着这个时候,得空做些手脚,以便后面行事方便!”凤铨道。
听着凤铨说着,韦妃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舒展,半信半疑地看着凤铨,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凤铨看着韦妃一脸忧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道:“母妃放心,不会有事的,母妃就算不相信儿臣,也该相信舅舅吧,舅舅在北境,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的!”
韦妃闻言才算是得以一点安慰,拍了拍凤铨的手,“不知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母妃,儿臣过完年就要前去就番了,必须要在过年之前将这件事做成!儿臣想了想,所有的事情,不然就在除夕那天晚上进行吧,除夕,可真是一个好兆头,若是成功,儿臣便从明年的第一日开始继承皇位了,到时候,再也没人敢欺压我们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