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后在寒冬时节等了那么久,自然该死。行了,出去跪着。”
崔公公应了声,躬身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太后身侧。
太后气的心都在打颤,却一句也说不得,皇帝终究和自己隔阂难消。
皇上换了件袖口烫金的明黄长衫,拂身坐在椅子上,头发微湿,随意搭在胸前。
“母后找朕何事”
“你不去后宫,还不许哀家来看你了?”太后亲自斟了茶递过去,皇上接了却没喝,语气淡淡,“后宫诸事有皇后操劳,母后只管颐养天年便好,若事事亲力亲为,外界还以为是朕不孝顺!”
太后面色慈爱,“皇后贤能,哀家自是不用愁。可是,太妃终归身份特殊,即便是皇后也不好管束。”
“太妃们不都安分守己的颐养天年吗?”
“那素轻一……”
“母后!”皇上突然打断了太后的话,眸色伶俐。
太后一怔,悠悠叹道,“哀家也怜惜她年幼却要孤老一生,可国法森严,皇上还是三思为妙。”
皇上勾唇,“母后觉得父皇的旨意有何深意?”
“当年封妃并未明文宣旨赐宝册金印,素太妃也未跪祭庙堂,只一封遗诏保她一命已经是恩赏,何况三年来,她如此平庸,那旨意又能有何意?”
“钦天监预测,帝星暗淡,王朝命运堪忧,唯一新星光芒万丈,可救王朝于危难之间。”
“胡言乱语,钦天监是要造反吗?”太后震怒。
皇上悠悠道,“母后当年入宫,钦天监预言,凤星临。”
太后语结,噎了半晌不甘心道,“即便先帝遗诏另有深意,你,你与她年龄相仿,总,总要避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