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的,景亦泓扯了扯嘴角,眼里一片讽刺。
方雅萍也算是好口才,一番话语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若是方法可行,算是她的功劳,若是不可行,那也是她关心景致庸而做出的妇人之仁。
“景夫人倒是一副好口才,这么了得,把黑的说成了白的,不去说相声还真是亏了,可是景夫人这样处心积虑地为我如此筹谋,不让我和阮家大小姐离婚,难道是想着以后我与她一起,都败坏了名声,然后给二弟让路?”景亦泓不无讽刺地说着。
她愿意这样一直打哑迷,暗地里踩他,可问过他愿不愿意配合了吗?
果然,此话一出,方雅萍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遮也遮不住的愤恨,银牙紧咬,气得浑身颤抖。
可接收到景致庸抬起头向她望过来疑惑眼神时,脸色顿时一变,嘴角下垂,微微垂头闭眼,委屈十足。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刚的愤恨等情绪已经一扫而空,双眼泪水盈睫,要落不落。
“妈,你别哭啊?爸定然不会相信那些污蔑之言,你这么多年对这个家多用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爸?”
景辰脸上现出焦急又担忧的神色,看自己劝不住方雅萍,忙转头看向景致庸,想让他说两句好话安慰一下方雅萍。
方雅萍一双泪眼盈盈望向景致庸,虽然已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但这些年也是保养得当,并没有显出该有的老太,却不想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温婉动人,妩媚婀娜。
景致庸刚刚被挑起来的那丝怀疑就这样荡然无存,他站起身,走到方雅萍的身边,轻搂住肩,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你什么。”
方雅萍顺势靠在了景致庸的怀里,轻声说道:“亦泓因为当年的事情误会我也就算了,可是我与老爷结婚这么多年,老爷若是还这样想我,那让我可怎么办?”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和信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景致庸的怀里出来,扶着他重新坐下。
“我刚刚也有不对,光想着从景家来想这次的联姻了,却没有考虑到亦泓的想法,这么说来,是我疏忽了。”
方雅萍说着还悄悄观察着景致庸的脸色,看到她提起景亦泓的想法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戾气,心里一笑。
接下来,她微微垂了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出口的话语还是带着点委屈和凄然。
“以前也算是我们愧对亦泓的母亲,他若是怨恨我,怨恨我们,怨恨景家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我们这么些年一直好生待他,景辰有什么,他就有什么,从未有什么偏颇之处,现在亦泓这样想,还真让我有些心冷。”
之后的话方雅萍没有多说,只点到了这里,只是这隐藏的意思却不由得让人深想下去。
而且她的这番话还提到了那个在景家相当于禁忌一般的人,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