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木最近上火得厉害,嘴角处都起了几个燎泡。
从最近府城下发到县衙的公文,上面说道来自河源府青崇县有一群盗贼作乱,已被那守备姚括击溃,流窜至附近府县。
要求各县团练密切注意境内情况,一旦发现即刻清剿。
“直娘贼,这姚括真不是个好东西!”
说为何这平江县团练要在此咒骂于姚括,却是因为山贼的缘故,姚守备自然是得立功勋,为河源百姓除害。可是你为甚不清扫个干净?
平江县本就与越县青崇山接壤,境内又山多林密,这伙贼人真要是躲了进来,让他又何处寻去。
若找寻不到,日后生了事端,那吃挂落的可就是他拓拔木了。这等无妄之灾,真真是烦死个人。
“拓拔团练可在?”
屋外一声问询。
拓拔木闻身捋了捋衣襟,正冠而出。
“原来是徐县尉。”
拓拔木不知对方为何此时来寻,天色已暗,这在往日他是早已睡下。
徐县尉身旁带着马涛一起站立,见他出来将情况与之说明。
“哈哈哈,好呀好。我这就聚集兄弟们,帮助伏龙村铲除盗贼!”
拓拔木闻言不禁大喜,这是瞌睡就来了枕头啊。
拓拔木今年二十有四,却还未婚配,父母不少给他张罗此事,都被他婉拒推辞。他常道:“大好男儿,正值建功立业之际,如何能入那温柔乡消磨意志。”
他从小就幻想投身军旅,纵横沙场。为此家中经过打点,他就到这平江县做起了团练。
从此可以看出他爹娘的一番苦心,天下太平之时儿子却想一心参军报国,建功立业,却又不好打击自家儿子的积极性,只好是放置到这平江团练位置上磨一磨了,未曾想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间拓拔木倒似如鱼得水,与一众弟兄相处得也融洽,大家都喜欢他这即讲义气出手又阔绰的上级。
在距离伏龙村不远的官道上,拓拔木让众人先行歇息,自县城一路驰来,再加之夜路不明,到此已是人困马乏。
他自是清楚,要是一股脑跑到伏龙村去,那盗贼不就是以逸待劳了,就算他们人数众多,可要是那贼人见事不妙直接跑了,他也追不上啊。
索性先行歇息片刻,养足精神,整装待发再行前往伏龙村。
那马涛却是担心村中情况,他等候不住,便向拓拔木和徐县尉告罪一声,就先架着驴车往前驶去了。
待马涛赶到一处山坳处时,距离伏龙村只三百余米,他复见村口两处火光对峙。村口处自然就是伏龙村民了,对面不消说,定是那贼寇无疑。
见此情形,心安之余,他立刻回身而走,要将此情形告知拓拔团练和徐县尉。
拓拔木听闻马涛所言后,立即上前查探,果然如马涛之说,围聚于村前的定就是那贼人。只是观其火把数目,却是不下百人之多,正在疑惑之际,又见贼中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