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绮岁猛地站起来要走。
蒋浣听到动静眼皮颤颤,出声劝阻她,“你要装也装的像个样子,这才不到一个小时。”
脚步仅顿了两秒,绮岁不假思索,“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别墅外的车辆不少。
有些是蒋浣的爱车,有些则是客人的车。
绮岁一眼便能在这些超跑中分辨出梁涉川的车,只有他会开那么沉闷无光的车,永远一成不变的黑色。
没有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她敲了敲车窗。
算下来不过等了一个小时,梁涉川降下车窗时表情冷漠,和刚才在蒋浣面前温声细语,儒雅斯文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你下来。”绮岁双手埋兜,垂眼看着他。
梁涉川不语,也不动,眼神却似乎在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一半车窗倒映着绮岁的面容,另一半是梁涉川的脸,古怪的合成。
“不是来接我回去吗?下来给我开车门。”她又问。
车窗的影子浮动。
梁涉川淡淡眨眼,“没有手开车门,有手教人打球?”
这份攻击力来的可真难得,绮岁却对此嗤之以鼻,她侧过脸,拨了拨滑过来的头发。
“你下不下来?”她转身佯装出要走的样子,“你不下来我就继续回干妈家住了。”
她就是有本事逼的梁涉川无可奈何。
第二次让绮岁回去,蒋浣又是聪明人,再瞎也看得出他们感情出了问题,隔着手机跟老太太告个状,麻烦事可比现在棘手。
梁涉川的下巴线条绷紧了,仪态漠然。
从车上下来,走到副驾驶给绮岁开门,绅士风度也只能体现在肢体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