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她拍掉手上的灰站起来,“不会过来帮忙吗?”
哪有求人帮忙还这副口气的?
梁涉川站着不动,像尊佛,“还是不了,免得以后你一想到我这种两面三刀的帮过你,连觉也睡不着。”
这差不多是绮岁自己的原话了。
秦绻说的没错,他记仇的很。
但凡有点骨气都不会再跟他求救,绮岁又是这种刚烈的性子,她瞪他一眼。
想半蹲下来将鞋跟拔出来,可穿的又是一件小羊皮短裙,绮岁刚弯下膝盖,侧了个安全方向,扬起下巴冲梁涉川喊,“你别乱看,当心我告诉老太太你占我便宜,让她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扔到下水道冲走。”
从没见过谁家姑娘会这么说话的,梁涉川失笑,无奈地走过去,手扶住绮岁,“小姐,放狠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处境。”
说话间,他用虎口衔住鞋子与细跟的连接处,轻而易举将鞋子拔出来,没好气地扔下去。
“穿上。”
“轻点,”绮岁边说边将脚放进去,小心翼翼踩在平面上,“这鞋子很贵的。”
“能有多贵?”
她拽着他的袖口,几枚袖扣梗在手心,扬起头,“能买你一条命,你说贵不贵?”
这话激的梁涉川脸色难看,难得的一点温情也不见。
入了四月,公馆内早已不开放地暖设备。
今天老太太来,照顾老人家的身子骨,公馆内里里外外温度都要比往常高上许多。
顾也红着脸站在老太太身后给她捶肩,哄的她笑容满面。
刚踏上台阶,绮岁在梁涉川耳边咕哝一句:“顾也又在卖弄他那几个冷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