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上了楼,他们往各自房间的方向走。
“还能怎么办?”
绮岁顿了下脚步,刚想要回头看看老太太还在不在,手被梁涉川紧了下,“别回头。”
在老太太无形的监督下,绮岁万般不情愿地走进梁涉川的房间。
他比她要更不情愿。
这间房跟两年前出入不大,他也并没有因为身份原因搬到更大的房间,更没有把这里翻修到金碧辉煌。
白色的墙壁,灰色的地毯,窗户上留下的记号笔的痕迹,有条不紊,千篇一律。
“为什么要来你房间?”绮岁防备地看着他。
梁涉川单手将腕表取下来放在桌面上,半回头,“我不想被你房间的香水味熏死。”
她冷笑,“我还不想在你这呢,装的像个棺材。”
在老太太面前装模作样梁涉川已经够累了,他没精力跟她吵架,转身往浴室走,关门时对着绮岁提防道:“不要耍花样,老老实实待着。”
“那我晚上睡哪儿?”
门已经关上了,水龙头也已经打开。
哗啦啦的水声很吵,吵的头脑不清晰,封闭的空间内,梁涉川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沾染到了绮岁的体香。
她根本从来不在房间喷香水,可还是会让他觉得甜腻腻的,挥之不去。
冲了个凉水澡才冷静下来。
门外的人倒是安静的很,梁涉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喉结下的皮肤露出一小块,他将头发擦到半干出去,视线内正好可以看到绮岁在书架前踮脚去拿一本书,模样笨拙娇憨。
她伸长了手臂,终于将书拿下来。
确切一点的说是一个日记本,厚实的封面会让人误以为是书,夹在其中也有隐藏的意思。
刚翻开第一页,梁涉川冰冷的呵斥声直击心灵:“谁让你碰我的东西了?”
绮岁被吓到手抖,日记本掉到地上,抖出一张照片的页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