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费渊离开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几年你成长了很多。”

“……生活所迫吧。”乔安安轻笑一声，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四十了。“费总也变了不少。”

“是么？”费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我哪里变了，说说。”

乔安安有些无语，难不成你今天让我来是让我陪你聊天的吗？你这么忙的人，竟然还有闲心听我评价你？

“我的评价对于费总很重要么？”

“重要。”费渊看着她，目光很真诚，“非常重要。”

“你……变好看了。”乔安安说完笑了笑，费渊也笑，却有一丝悲凉的味道。

“乔安安，”费渊别过脸去不看她，品着这个名字，“你真是一点也不安稳。”

“费渊，”乔安安叹息一声，“你想怎样你直接说吧，我们也算熟人，这么闹没意思。而且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有未婚妻，大晚上的留别的女人在房间里，如果被她知道了恐怕你会很麻烦。”

“哦？”费渊牵了牵嘴角，“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介意我这个未婚妻的存在？”

……这男人曲解别人意思的功夫还真是见长。

“安安，”费渊叹息一声，“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谁？陈熙？”乔安安简直想笑，“费渊，那是你的私事，跟我没关系。至于喜不喜欢，拜托，我都没跟她接触过，我怎么评价？”

“你不喜欢她。”费渊陈述了一遍，“我知道。”

“……随你怎么说。”乔安安无奈了，“我跟你纠结这个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我要你听话。”费渊还是那句话，“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听到你和别的任何男人有暧昧关系，否则我不会手软，我会切掉你的一切资源。”

“神经病啊你。”乔安安瞬间不淡定了，“你正视一下自己的位置行不行，你顶多就算我乔安安眼瞎了爱过的一个前任，前任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么？咱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乔安安从前在费渊面前从未如此口不择言过，这还是头一次，费渊见到她如此暴躁的样子。

他费渊来了兴趣，决定和她再纠缠一会儿。

“我凭什么管你？”费渊突然笑的很坏，乔安安记得他的外婆好像有四分之一的犹太人血统，所以费渊的眉眼深邃，不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不怒自威的意思，如果生气，不用说话，只是看人一眼就让人挺害怕的，而他这一笑，更是邪魅的不行。

“对，你凭什么管我？”乔安安被他盯得一瞬间失神。

“我是你的甲方，够么？”费渊站在灯光下，暖暖的光洒在他身上，让他周身荣绕的寒气稍微变暖了一点，他不想跟她动怒。

“乔安安，”费渊又说，“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让你们安黎在今年之内上一个台阶，成为最年轻的4A，让你有接不过来的案子，赚不完的钱。”

钱的诱惑力对于乔安安，简直是致命的，她思考了一瞬说：“成交。”

费渊看着她仰起的小脸，觉得她似乎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