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反驳的话到底没从惠苒口中说出来。
嘉庆看她的样子已然明白諴妃意思。
转过身,负手而立。
看着嘉庆周身的肃冷,连璟婳都禁了口。
“皇上!”忽然,四宝跑了过来。
嘉庆微微侧头,四宝说道:“云叔自尽了。”
……
嘉庆不知为何,回头望了下諴妃。
諴妃摇头,“臣妾没有”
嘉庆却再难以相信。
“皇阿玛,不能这么草草了事,嫁祸皇后,雇凶伤人,这看不见的一件件,一条条都是諴妃娘娘的罪过,岂能这么简单就过去?”绵宁据理力争道。
不知从哪儿放的风,瑾媗和瑾玥也一并赶了回来。
刚进大殿,瑾玥就看到额娘跪着,眼角蓄泪。
“额娘,你怎么了?”瑾玥到底大了一岁,看着失魂落魄的諴妃,担心哭问道。
諴妃再也挤不出风轻云淡的笑容了,只能抚摸着瑾玥,说道:“没事,额娘没事儿……”
瑾媗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同样跪着的哥哥绵宁,赶紧跑了过去,“王兄,怎么了?”
绵宁看着眉眼和皇额娘那么像的瑾媗,一下子委屈流泪,“皇额娘没有推欣悦,她的孩子也不是因为皇额娘而流产的。”
瑾媗眨着眼睛问道:“王兄,是真的吗?到底是谁?”
没有回答。
绵宁看向諴妃。
瑾媗脾气不好,差点儿要炸。
儿女都在这,嘉庆就是想要维护,还得考虑考虑他们的感受。
“四宝。”嘉庆许久才问道。
“万岁爷,奴才在。”四宝一直候着。
然后,嘉庆叹了口气,说道:“宣旨。”
四宝颔首低眉应道:“是,皇上。”
嘉庆便悠悠说道:“即日起,諴妃不得走出延禧宫。朕也与之不复相见就让諴妃为朗娟诵经祈平安吧。”
諴妃这才如同被抽丝剥茧的飞蛾,没了心力……
多年来的攀附顷刻全无。
秋意渐浓,萧瑟的冷风让人忍不住直叹天寒,可天再寒赶不上人心的冷,冷到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璟婳看着大门紧闭的延禧宫,忽然觉得世事无常太很,前一天这里还门庭若市,谁能料到现在的破败。
“娘娘,回去吧?”兰心搀着璟婳,问道。
璟婳转了头,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諴妃:“兰心,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有想见的人就去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