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没有瞒过她,也是,她这么聪明又这么细心。
“过来。”于然看着被货架挡着的宁洁有些无奈,“受伤了吗?”
“没”宁洁拿着在药店买的伤药绕过货架,依稀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于然,“我带了药,我给你做个简单的包扎吧。”
“你会?”
“学过一点。”
“可以照明吗?”若不照明的话上药会很不方便的。
于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手机电筒打开了,“这个亮度够不够。”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宁洁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过了几秒钟后宁洁这才看清房间里的布局。
还是跟上次差不多,没什么变化,倒是于然,他的脸色很苍白,旁边的矮桌上还有些她不出名字的酒。
他就是这样对待他的身体?
看着那些个空聊酒瓶,泪水止不住的氤氲了眼眶。
“去把门关上。”于然似乎没多少精神,有些恹恹的,的话相较于刚才也是变化太大。
刚才他是装的吧,因为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虚弱,从而让人觉得有机可乘。
宁洁去把门关上后,便看到于然磕着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此时若是忽略掉他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唇,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和睡着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想必是赡重及了,也等得太久了吧。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如此没有防备。
“于然,你伤哪了,我给你上药。”宁洁蹲在他面前整理着买来的那些药。
过了一会于然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宁洁,才有气无力的着,“肚子吧,好像是很长的一条口子。”
着便拿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上次。”宁洁掀开他的外衣,“也没见你喝酒啊。”
宁洁本就是半开玩笑的的,可是当掀开他的外衣时,才发现她是什么玩笑都不出口了,努力的压抑着眼泪,可微微颤抖的手到底是出卖了她。
“那次不是有你这个拖油瓶在嘛。”于然看着宁洁颤抖的手装没看见,“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时候就是要喝酒才能快速的缓解疼痛。”
“嘶你轻点。”于然被宁洁弄得拧紧了眉头,但还是开着玩笑,“比那麻药还管用。”
宁洁懒得跟他胡扯,手头上的力道倒是轻了不少。
虽她有学过些,但她还没机会在活人身上试验过,下手自是没个轻重,将他粘着伤口的衣服弄开就弄疼他几回了。
虽然他没,但每次弄疼他身体的轻微颤抖是骗不了饶。
几个来回下来,宁洁和于然都累的够呛,额间更是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好在,粘着他伤口的衣服总算全部都弄开了,伤口更显得狰狞。
两道伤口,一道横跨整个腹部,一道是被利器插进心口。
“你坐起来。”宁洁想着接下来要的话,竟有些莫名的脸红,“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宁洁完便低下头去不敢看于然,末了,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这样好上药些。”
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于然透过微弱的手电光看着耳根子有些红的宁洁,忽然发现这狭的环境中隐隐弥漫着暧昧。
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
“咳。”于然微微坐直了身子,方便宁洁操作,“好了。”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