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灵本来也不想睡地板,不过是看苏南行动不便才这么委屈自己,不过她现在想想,和苏南睡在一起也无所谓,反正苏南这么个雏鸟,也翻不出什么花。
“你……”苏南胸口露出的一点点皮肤,已经滚烫发红。他原本是觉得睡在一间屋子十分不合适,这下可好,童灵直接要跟他睡一张床了。
“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在想怎么生孩子?”童灵改不了嘴贱的毛病,笑眯眯地靠近苏南,长发随着动作从肩头散了下来扫在苏南的脖子里。
“不是,我没有……”苏南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他脸红得发紫,比葡萄酒看着还要醉人,抓在毯子上的手不停颤抖。
“既然你正人君子,又没多想,又有什么关系呢?”童灵将了苏南一军,一句话将他堵得死死的。
苏南紧紧咬着下嘴唇,半晌终于闭上眼睛躺了下来,他靠着床外,只把了一点点的边,稍微一动只怕就要掉下床去。
童灵从他旁边爬到了床榻里面,也不管他,让他自己暗自别扭。反正他昨夜就没睡成,只怕别扭不了多久就会睡着了。
床榻很宽,童灵睡的也很靠里,两人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童灵心无杂念,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南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失神。他今日不但亲了童灵,摸了她的胸口,还与她同床而卧,幸好两人都穿着衣服,否则要是有了肌肤之亲,那可真的是罪大恶极……
苏南不敢往下想,他立刻背起清心咒,不知道暗自别扭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夜里,苏南忽然感觉床上有些动静,他艰难地趴下身子,侧头一看,童灵满头大汗,眉头紧锁,浑身都在发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在做噩梦?”苏南惊了一下。他还以为像童灵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有烦心的事情。
童灵用手紧紧按着胸口,表情越来越痛苦,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苏南大惊,这是陷入梦魇了,他轻声唤道:“童姑娘,童姑娘!”
童灵常年噩梦,猛然被人一叫,腾地坐了起来,一把抽出匕首抵在面前人的脖颈上。
“童姑娘……”苏南动弹不得,刺痛让他清楚感受到脖子上已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童灵看着苏南,愣了好久,终于回神。
她默默收起匕首,翻身下床去找郭大夫留下的纱布,给苏南包扎。
“你做噩梦了么?”苏南见童灵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常事,没想到你睡得这么轻,被我吵醒了。”童灵看苏南脖子上的伤口,有点愧疚,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你常做噩梦?”苏南觉得童灵与白日里差别很大,一双眼瞳没了精光,没了戏谑,却带着深不见底的沉静,如同一口看不到底的古井。
“嗯。”童灵帮苏南包扎好了伤口,拿了一条毯子,默不作声往外走,准备到院里找个凳子凑合一夜。
“童姑娘。”苏南见她要开门,不由叫住了她。
“你不是不愿与我同屋么,睡吧。”童灵侧头看了苏南一眼,开了门。
“童姑娘,我……小时候做恶梦,师父都会给我唱一首歌,我听了就睡的很好。不如……我唱给你听?”苏南看到童灵刚才的样子,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