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馄饨老板在这个绕开的小道上等了,只见他等着看好戏似得笑,便知道没好屁!
“当了?”馄饨老板拦住贾毅,看了眼他的怀里。
被拦着不知道咋回,可一身痞气不是白混这么些年的,推开馄饨老板,趾高气昂道:“我二愣子不当了!”
说完便跟屁股着火似得,跑了个没影,哪管后身人说了些啥,反正不关他的事儿就对了。
接回苏盎然这头,日光也暗了下去,她在外头生了一团篝火,说傻倒也有点小机灵,知道这天黑了看不见,林中黑灯瞎火不安全,再加上树林中最不缺的就是木枝,拾掇拾掇,够烧个一晚上!
她先靠着三枝撑起个角,再在下面铺满易燃的干草,待烧起来再放上粗大些的木,四周如镜面平水一般,火星点点噼里啪啦的作响,像是被一块只有指甲大小的石子所打破。
一直坐落沉思的厉妄语闻着焦味,不免心中分外担心,“盎然,哪里烧起来了?”
“啊?”苏盎然应了一声,赶忙抽起身子回屋,因着外头的火光灿灿射到了屋里,透出了一些微亮,她坐到床沿,牵起厉妄语的手,说:“我在外头生了火,娘在世时这么教我的,家里实在穷,买不起烛,屋子是用草木搭,只得在外头取明,我也烧习惯了,你怕是还头一次见吧。”
说着,苏盎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她这人啥都放得开,那也是大大的福气!世人心中放不下的甚在多数,常常都是因着心郁而亡,叹也道不过解脱,恨也道不过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