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的,你说。”厉妄语虽然看不见,却在此刻能将自己的心跳声听的淋漓尽致,忽而缓慢,忽而急促。
“不想嫁,我说过要照顾土人的嘛,若是我嫁了,还怎么照顾土人呀?”苏盎然笑了笑,她讲的十分诚恳,别说土人,就算是一个偶然路过的陌生人,也愿意听信她的言语。
“盎然,不必为我……”
“土人,你愿意陪着我,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什么都愿意去做,你不要觉得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苏盎然说完,就捏紧了他的手。
厉妄语也不再说话,只是由苏盎然牵着走,在这一刻他觉得她并不傻,她的傻应该不是先天的,而可能是后天受了刺激。
走了几步路,苏盎然又不明觉厉的傻乎乎笑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与刚刚说话时的状态又不一样,按照常人一看有些许惊悚,定是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可厉妄语不怕,他知道她愿意听自己的话。
翠兰捧着脸盆上了内阁的台阶,要是按照平常,自然是步伐稳当,走姿窈窕,今日却恍了神,心不在焉的,水摇摇晃晃溅的到处都是,到了闺阁上放下的时候剩下一半多些。
常人女子家备着挂铃,一是为了美观二是为了有人进入时能有悦耳的叮铃声音三是因为大家闺秀在人前要展现美态,若做一些不雅之事,也好有挂铃警惕。
翠兰本魂不守舍,却被这挂铃一惊,短时归了神来,迅速将脸盆放在洗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