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长刺的!这一绊一滑,可不得了,血淋淋的直冒,好不似白玉上滴落了脂血,显有一份别出心裁的凄美。
如此这般,厉妄语定然是走不得太远路,苏盎然拖着他回到了林外的茅草屋内,她从屋外头打了一盆水,再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浸水拧干后,仔细的擦拭着血迹,又从外头摘了几片叶子,回来给厉妄语黏着,再从身上扯下长条布,给其包上,苏盎然做着这些事情,满头大汗都不在顾及,她只想着土人不能出事,见着他流血了,心里也难受万分。
“你给我贴了什么?”厉妄语的耳朵可灵了,她起身出去,以及她回来蹲下,替自己敷伤,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是我娘亲以前说的,她说这种草能治擦伤,只是没有告诉我叫什么,我认得,却不知道叫甚。”苏盎然头头是道的说着。
“你娘亲应该是个大夫吧?”厉妄语问道。
苏盎然摇头,说:“那我不知道。”
“如果是大夫,应该会教你识文断字,认得草药才对,你怎么会……”厉妄语刚想往下讲。
却被苏盎然打断:“我娘说女子家家的嫁人生娃娃就好,别的不要学,她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天天坐着,我也跟她学,就天天坐着。”
“盎然……”厉妄语惋惜的唤了一声,想来她的母亲应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又怎会如此教导子女。6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