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朦的雾起,去庙宇处上香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赶鸭子上架都不及这架势来的凶猛,自然姚阑珊也早早的过来了,她闻着四周甘甜的露气,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小姐,你看,这是少爷未穿过的锦素白衣,做工是由郡里有名的针绣行华尚绣坊所制,上头有绣着朵朵白云,定与那貌美的公子相应,穿上保管愈发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翠兰口齿伶俐的说着,她倒是直快,好似没动几下嘴皮子就把话全给说完了。
“翠兰,你刚才提到哥哥,却也不知他在都城可否过得安好。”姚阑珊望了望远处,嘴上说的真切,心里头更是放不下来。
温柔似水的哥哥在她的心目中是犹如圆月一般的存在,少时诵诗书倒背如流,自己反倒不如,每每要挨先生打时,都是哥哥出面保护了自己,五年前哥哥中了殿试,虽不是状元,但也是探花,在都城封了官便很少回家,这几年的思兄之情越发强烈。
“小姐且放宽心,信少爷定能在朝廷里有一番大作为。”翠兰提了提手里的衣物,再言:“说不准有机会,许还能让小姐嫁于扶桑太子呢。”
翠兰说后一笑,她哪懂得人前何话好言,何话不好言呢。
“嘘,切莫胡言!”姚阑珊轻斥道,有时见着翠兰挺好,但有时又是真心讨厌。
“啊……是,小姐。”翠兰见着姚阑珊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大可是自己说错了。
二人随后无话可言。
只是静待着雾散云白,天已然如雪一片,瞧着似是无阳出头,竟不见一丝金光。
翠兰也不知是否困极了,一个头栽倒在了地上,手上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