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闭,不说话总行了吧。”
“你个二愣子没憋好屁,别以为我不知道,记得你李稻爷没欠你钱,夹着尾巴赶紧滚吧!”
趁着二愣子不注意,一把手推开,竟将他推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好你个李稻!欠钱不还还威胁没欠我钱,天理不公啊!”二愣子属于无赖,没得也给说成有的,常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要是不要起脸来,真可谓天下无敌啊!
这声叫吼引得李稻刚回家的父母连忙冲到了家门口,二老刚下地回来,本想好好回来吃了午饭就睡会儿,没成想有人在自家门口闹事,二人这便扛起担子,未弄清原因的尖口对着一群人,生怕别人会侵犯了他们家一样。
“哪个小狗崽子放的屁!站出来说话!说我家李稻欠钱?他就是从小在外吃饭赊账我这做爹的都打的他鼻青脸肿!欠钱?他李稻有那个胆?!”
李稻的爹是个狠角色,听闻年轻时是个当镖局的镖头,一身武气与刚正,为人也是品德皆优,从没听过有赊有借的,后来被一伙山贼砍瘸了一只腿,走不动道,没了办法才携着妻子孩子到了小乡村里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看这个架势,二愣子直接给吓了个够呛,他不知李稻的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因为一家人入了小乡村就不怎么跟人接触,没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来,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得起,想来也是二愣子倒霉,遇到这事,赶忙爬起身溜之大吉。
落荒而逃的二愣子给李稻爹可是整蒙圈了,咋回事?感情就是个想来讹钱的?他看了看沙媒婆,再将眼睛盯着苏盎然与厉妄语那么一瞧,从面相上断定不是啥坏人,就此放下了手中举着的扁担,收敛了凶气。
“你们是来干啥的?”底气十足的问了一句。
“哎呀呀,瞅瞅,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沙媒婆打着笑意,眼若流水,欣笑说道:“你家儿子啊,跟你说过不?托我给说门亲不是?”
“哦,这样啊。”李稻爹回眼看李稻一眼,再看看自家妻子,妻子表示自己全然不知,要是李稻喜欢自己也不会多加阻拦,要说这家里家外的大权还得是掌握在李稻爹的手上,女子家家没什么好插手的,有时候也就随他去了。
“阿爹,我年纪也不小了,跟你们早就分了房子睡,也应该娶亲了。”李稻一句一句解释着。
听自家儿子这么一说,才定睛正视起李稻,这长得高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了,自己这老镖头算也是个高出众的,没想到从小抱在手里丁点儿大的娃子如今居然长这么大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眉眼透露出丝丝机灵,厚厚的双唇显示出人的老实,皮肤黝黑了些,再言乡下种地的,能白到哪里去。
“也行。”李稻爹出了一声以示同意,问道沙媒婆:“我认得你,你是个做媒的,今儿个是有哪家的好姑娘愿意进我李家的门了?”
“哈哈哈,李稻他爹这你可真别说,人都已经来了,你往那看。”沙媒婆指了指苏盎然,介绍道:“虽说这姑娘现在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但模样长得不丑啊,人也端正,傻了些,但都说傻人有傻福啊,你瞧这一嫁进你们李家,可还不福源广进?”
“她不是那住林里头的傻子吗?”李稻爹蹙起眉,语气压粗了几下,显然不怎么乐意。
“李稻他爹可真是好眼光啊。”沙媒婆夸道。
单凭这么一说,李稻爹暗自啐了一口唾沫,个死媒婆,啥女人都给我儿子牵线,咋的?我儿子活该养祖宗不成?
“照我看还是算了吧。”李稻爹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