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罪?”
几位贵夫人面面相觑,果然朝云公主一如既往的蛮横不讲理,“臣妾等特像公主赔罪。”
她们虽然是大臣之妻,世家女出身,但身份上还是比公主逊色很多,何况皇权压死人她们有时也无力反抗。
“嗯。”朝云公主这才有点满意的点头,“那就说说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又是准备如何处置。”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这些人就算不送上门自己也会派人去找,很多事需要她们效力呢。
……
京都各处刮起一阵风,京都衙门、巡防营都有人进进出出,还有大街小巷拿着画像一家家搜寻
一连几日没有消停,各处城门像是抓要犯,派人很多人把守,严格的一个人不放过。
知情的人纷纷摇头,那少年即倒霉又无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震国公府是何等存在?许国公是何人,还有少将军许长峰,那是赫赫有名。
为朝廷百姓浴血边关,得多没良心的人才会想着帮官府抓仗义执言的热血少年。
茶楼里的言论,那些羞辱之词,让多少人所不耻,让多少人寒心。
渐渐的大家发现,那个少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怎么搜寻,下发多少悬赏都没听到一点消息。
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两日,皇上那里听到消息,大怒下旨惩戒。
“拟旨,朝云公主之子禁足一年,养不教父之过。”
皇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斥责朝云公主养儿不教,禁足三个月。”
“其他参与此事之人,禁足三个月,养不教父之过,罚一年俸禄禁足十日反省。”
他又想到宠妃向自己哭诉,诊脉的齐太医被朝云公主杖责昏迷不醒,心里又升起一股怒火。
“朝云公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招太医诊治,传令以后公主任何安排必须通过朕。”
他虽然被称之为仁和皇帝,但手腕强硬与仁和两字一点不搭边,只是勤政还算是明君。
就像现在一样,朝云公主破坏他的计划,就是自己亲姐姐依然一点不留情。
皇上一连下几道旨意,沉思良久终究又开口,“令各个衙门撤回抓捕,仗义执言无罪。”
但是国公府他一字没提,像是与此事无关,对于那些羞辱至极的言论完全无视。
……
而在这个时候,许长峰在府里刚接到巡防营撤职令,成为一个光杆将军。
许国公看着自己长孙,“可有查那少年是谁?”
“没有,只派人暗中关注,只要衙门找到人会出手相助,不能因为我们国公府受到牵连。”
许长峰摇头,他们都知道现在任何事国公府都不能插手,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准备抓把柄。
他的职务撤去,许长峰心里其实很高兴,省得他整日矜矜业业,还要提防各种人或事。
“没想到,京都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少年肯为国公府说句公道话。”许国公叹息。
“祖父,许家问心无愧。”许长峰看的明白,“我们为的是守护疆土,保百姓平安,做到自己希望的即可。”
……
云长生此时正无忧无虑的看着宁山,“麻烦宁山天天过来送饭,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少将军一直惦记云少爷,恐怕少爷受一点委屈。”宁山毕恭毕敬的说道。
“哎呀。”云长生摇头,笑的嘴合不上,眉眼如画的小脸得意洋洋,故作矜持道:“乡野出身,没有委屈这一说。”
“劳烦宁山回去,告诉少将军不用忧心这里,我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凡事都能将就。”
云长生显示自己大度,对任何事都没表现不满,特意抱交好的态度,“司竹,看赏,最高规格。”
宁山懵逼的看着司竹在荷包里掏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数了又数,递给宁山道:“少爷赏你的。”
他似乎怕宁山不领情,特意解释一句,“这是最高一份。”
“多谢云少爷。”宁山躬身拜谢,转身离去。
宁山回到鸣晨苑,向许长峰行礼回禀,最后摊开手露出里面的铜板,“云少爷赏的。”
他面无表情说道:“比较看重奴才,给的最高规格,二十文。”
“不满意。”许长峰正在喝茶,差一点把一口茶水喷出去,幸好他自制力强,将将忍住。
“奴才荣幸。”宁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可不敢有意见。
“咳咳。”许长峰稳住呼吸,对云长生赞道:“入乡随俗,他真是聪明,短短时日竟学会打赏。”
“少将军说的是。”宁山能说什么,点头称是就对,主子说的话做的事永远有理是对的。
在许长峰对云长生再次做出肯定时,还不知道夜市嚣张打人,到处被衙门追捕的人,正是自己未来媳妇儿。
“撤去身上职务,正好可以一心筹办婚事。”许长峰心里做着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