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个时候也憨憨的蹲了下来：“啥是锡啊？能吃吗？”

顾慕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吃，锡是种金属，很多器皿古屋都是锡所做的，还有很少的药物也是添加的。”

胖子这个性子就听见了前半句，扬起下巴就要挥拳头：“老子吃东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看见沈言绾在旁边，所以声音小了些。

顾慕接着说道：“这锡粉倒是在玻璃制造时多有用处。”

沈言绾问：“有什么用？”

顾慕轻轻的回答：“玻璃成型。玻璃熔液流入锡槽且浮在熔化的金属锡液之上，因为玻璃与锡不相容，所以浮在上方的玻璃熔液与下方的锡液不会混合在一起，而形成平整的面，卖相会很好。”

胖子肉嘟嘟的脸，听的一脸认真：“那什么锡就是那儿来的呗，对，还是鬼干的。”

领头的那个只有听见鬼的时候才格外的认真，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念叨地狱火。

胖子听的不耐烦了，叫嚷：“换句话。”

领头的不说话了。

沈言绾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你家是制作玻璃画为主的，而并不是作玻璃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锡呢？而且锡很贵的。”

胖子却一脸天真的望着沈言绾：“老大，我也不大懂得，这个有区别吗？”谦虚好学的模样。

沈言绾道：“我也是以前到处玩的时候碰见个修玻璃的，他告诉我的，说是，这个玻璃是顾慕说的样子有原材料，溶解后定型才行的，而玻璃画就是画的意思，讲究精细。”

顾慕点头：“的确。”

沈言绾眼睛很好看的转了转：“诶，对了眼瞎的那个领头的，你们俩少爷为什么来这个偏僻的破地方？”

领头的缓缓说道：“少爷说什么私密的事情，说说出去我们跟着玩完，所以我不知道啊。”

沈言绾问道：“哦，那那天这俩人穿的什么样的衣服？”

领头的晃悠晃悠大脑袋：“还别说，少爷们穿的比以往正式些，没有平时的荒唐模样，可能见阎王爷都得规规矩矩的吧。”

沈言绾无奈的叹气：“三句离不开鬼。”

胖子认真点头：“小子，你说的有道理。”

沈言绾拍了下胖子的脑门儿，胖子回过神：“老大，你打我干嘛呀？”

顾慕喃喃自语：“难道就只能查到这里吗？查锡粉呢？会不会可以找到？锡粉大多都是在西医手里或是制玻璃的工厂，但是偌大的北平，还是难上加难。”

沈言绾微微一笑：“担心什么？不是有老楚吗？老楚是巡捕房探长，所以调查个事情还是人数很够的。”

顾慕点头：“说的好。”

沈言绾拽着裙子，俯了俯身子：“对嘛，得夸我，那我得多高兴。”

门口脚步声四起，好像有什么人到来了，咔咔咔，整齐划一的，带头的领帅一脚踹开了工厂的铁门。

来者，笑容鬼魅妖异：“高兴什么呢？沈小姐？”

来人正是张修厉，携着一众兵光顾了顾府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