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清撇着嘴往一旁站了站。要说这有求于人之时,那态度肯定与平时相差上个十万八千里。她觉得这话说的肯定就是眼前这个许小霸王了。
刚想继续在心里吐槽上两句,一个想法忽然就跃上了她的心头。对啊!许小霸王啊!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人可是许家的小霸王啊!
想到这里,心里一喜,她赶忙小跑着上前,一把抓住要走的许疏柳,,笑道“二少爷等等!”
许疏柳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什么事?”
“二少爷,我有个想法想要和你说一下。”
“恩?”
“那个……”任素清站直了身子,在脑中快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本正经的忽悠道:“二少爷,昨天回来之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你娘亲的病情。”
说着,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了人一眼,见着人面色果然严肃认真了许多,心里暗自一喜,继续道“我初步断定,你娘亲是郁结于心,心病太重,自己一直走不出来才会这般。”
许疏柳嘴巴一抿,赞同的点了点头,“有道理,你继续说。”
“所以我想了一下,得对症下药。要想一步一步的解开她的心结,那么便得先了解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景,有着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样,我才好行动不是?”
许疏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吗?”
“是的!”任素清毫不犹豫的用力一点头,“二少爷,想必你也想要你娘亲快些好起来吧?”
“恩”许疏柳又看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你想怎么做?”
见他答应了,任素清心里是暗暗叫好,喜形于色的道“二少爷,我想先去一下当年的地方,那里也许有人知道些细节呢?”
这话一出,许疏柳面露难色,仔细看的话,脸还有些僵硬。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任素清才发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连忙解释着“二少爷,你放心,我就是先去看看,旁敲侧击的,绝对不会是要将以前的事情再翻出来一遍!要是不相信,二少爷你可以在旁边听着,只要你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我们就撤!怎么样?”
任素清知道,这事儿不光是祁明月心里的一道疤,更是许疏柳的。她这么做,无意是在将他小心翼翼掩盖着的东西翻出来,再次不加掩饰的摆在人们跟前。
那感觉肯定很痛,任素清知道。
又沉默了好半天,许疏柳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你可要乖乖听本少爷的话才行!”
“一定一定!”任素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我保证!要是乱说话,二少爷你可以割了我的舌头!不反抗!”
这话,再加上任素清那夸张至极的表情,是忽然就把许疏柳给逗乐了。只听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傲娇的一仰头,“哼,要是真不听话,本少爷可不会和你客气,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
“好了,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本少爷的青春年华可是很宝贵的!”说完,便率先抬脚往外走去。
任素清不敢磨蹭,也连忙抬脚跟上。心里还不忘记嘟囔两句哼,死傲娇!
此时时间还早,因为台柱子出事出的猝不及防,整个戏班子不得不停班,好好的修整几天,做人员调整。
而身为台柱子身前唯一的徒弟,天赋极佳的乔子修为了报答师父的知遇之恩,不得不盯着巨大的压力,在许白鹤的默许之下硬生生的当起了新的台柱子。
但年轻的他经验和阅历到底是不足,先不说能不能服众,每日和人员的磨合上就不断的出毛病,逼的乔子修一咬牙,每天加班加点的在后台角落处苦苦练习。
今日,他依旧是挑了个还算清净的地方,就开始了自己的每日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