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的脸冷得可以拧出水,瞥见哈齐一脸的绝不让步,他便迈着大长腿朝哈齐来处走。
“诶诶~爷还是不要去了~”哈齐伸手挡住他。
这个蠢猪!他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努尔哈赤是真想骂他,脸色漆黑,可又忍住,倒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若是想切磋切磋,也无妨!”
反应过来,这条走廊也可返回!
哈齐“.……”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就是想教训人嘛!别以为换个委婉的说法就听不出来!
悻悻地抽回僵在空中的手,哈齐赶紧闪身让路。
一路无语跟在努尔哈赤后面。
这赶到礼堂时,第二轮比试——墨香作赋,正要开始。
看见两人走进来,巴雅喇的暗牟闪了闪,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去那儿坐下。
刚坐下,巴雅喇便见努尔哈赤往日高冷的俊脸冷得都可以拎出水,暗中用胳膊捅了捅哈齐,幸灾乐祸道,“我说,你该不会热到这位大神了吧?”
这哈齐,刚刚说上茅厕,去了许久未归,比试都过了一场,害得他像瘟疫一样被大家晾着,可好在他们回来了。回来就罢了,这。气氛有些不对哈~
“这场比什么?”哈齐眼神微不可查的飘忽了一下,毫无违和感地转移话题。
就是挡住人家找喜欢的姑娘,被暗中伤害了。他当然不会这样告诉巴雅喇,自是憋屈地岔开话题。
“这场啊,墨香作赋,就是吟诗作赋的,不但要会作赋,还得亲笔按汉字书法写出来。”
女真还没到都通用汉字的程度,用汉字抒写,这倒是挺难的,所以巴雅喇也唏嘘表示着。
“各位!墨香作赋正式开始,比赛规则按惯例进行,在场每人用发的纸张创作诗词歌赋,并用汉字书写,作完即可自己诵读,在座的皆可评判,优胜者可在骑射项目中自由挑选马匹!”一个约莫及冠之年的白衣男子在上堂宣布赛制,漫不经心的眼神略过努尔哈赤一眼。
这眼神似乎。。。有些玄乎!可又说不上什么不对劲儿!
哈齐当然也明锐地察觉到,便一副正襟危坐,俯首低语,“万事小心为上。”
这入冠笄会本就有种告诉暗处的人,我在这儿。
可努尔哈赤飘飘一个眼神,依旧是波澜不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行,就你好能耐!能文能武!
哈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家伙当真是自恋到不行。可他是不敢明着告诉某人的,免得又要收到某人赤裸裸地挑战~只好静观其变。
小厮们在那人宣示赛制后,便开始分发纸张。这防作弊手段不错,纸张都是现场给。
笔墨倒是静静悬置案上的笔架中,只等分发完纸张了。
“诸位可以提笔了,谨记字的形体采用汉字。”那位及冠之年的男子又站出来说话,语气依旧谦谦有礼,配得上他绝世无双的俊容,只不过那明眸中划过隐匿的冷漠……
此人正是建州大才子,牧城,以学富五车的学识及绝世无双的俊美容颜迷倒建州纵千少女。
年少有为,只因学识渊博,对政务见解独到,便深得王杲器重,曾几次授封他为建州监事,他都以年纪尚小难堪重任而婉言拒绝。倒是因在一次建州酋猎场遇险,被建布冒险救下后便誓死相报救命之恩,于是,建州便流传“牧建之交”的故事。
……
众人纷纷提笔酝酿,冥思苦想。
与大家不同的是,努尔哈赤并没有提起笔,而是矜贵的端着茶杯喝茶。
见他这样,堂上坐着的白衣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稍稍上扬。
巴雅喇可不打算比这个,只觉没劲儿,要是。。。可以写写练武之志这些的或画画招数也不错,于是他便鬼差神使地在纸上画起来。
哈齐素来是不喜这些文绉绉的活动,不过他在这一方面到挺有建树,沉思着便开始动笔了,既然都坐在这儿了,自然是要参与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