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场婚事,只有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还是大多数,而就算知道的人未必“知道”。他不能让她陷入任何污垢与争议。
漫夜长彻
……
东海都督府内,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倚在藤椅上,紧闭着沉重的眼皮。
“都督,这是影笺!”一个估摸着二十来岁的男子站在藤椅不远前,呈递着手中的信件。
阿古缓缓睁开眼眸,旧疾复发的他近日显得即是憔悴,消瘦近乎一半的脸依旧严肃,不咸不淡地问道,“建州那边怎么样了?”
知道他问的不是建州,而是在建州的人,男子及时回答,“王酋长还未正式赐婚,小爷只去了几次护世堂。”
见藤椅中的人挣扎着起身,男子连忙上前搀扶,“都督这病若是他还在就好了”
男子有些遗憾而又迟疑地叹息着。
知道自己有些多嘴,但还是说了出来,毕竟都督对他不仅是主子,更像是父亲。
靠着男子强有力的支撑,阿古有些费劲儿地站起,“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在搀扶下倚到炕上,他平静地说道,“就算他在已是于事无补。”
“可”男子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被他打断,“好了,将影笺打开吧!”都督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男子。
男子眼神中充满着几丝心有余而力不足,将牙签般大小的信件拆开,再递到他仓瘦的手中。
阿古轻轻捏着纸张,纵使脸色苍白,但眼神却炯炯有神,冷哼道,“飘忽的,终究是最想要的。”
见他面色从容,但眸子里是坚毅和“习以为常”,男子隐约能猜到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