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幽幽的烟雾,冷俊男子的黑色背影映在榻上的人渐渐合上的眸子中。
阿古虽然不是太过担心建州的局势,但建州毕竟有他始终要护着的人。天下总是很奇怪,人的行迹总是被格局迁擎,好像它就是在鞭笞着你绕圈。
沉木的窗檐边迟迟不见建州那边飞来的信鸽,烟雾鼓着劲儿往上窜。
……
一黑一白的靴子驻足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巷道,人流如溪,来往的莫不是粗布麻衫的男男女女。坎着皮貂的打铁汉、做着各种杂活的不起眼的人……
好像他们这一身华丽的服饰在这儿显得格外扎眼,像太阳可望而不可即,那些个身边穿行的人莫不盯着两个“奇怪”的人。
那天夜色较晚,没想到这个地方太过引人注目,努尔哈赤和哈齐只得形色自然转转周围的小摊。
“爷,看看!这都是上等的皮貂制作而成的!”一个脸上泛着油光的男子连忙递来一个精致的手鼓,声音里的粗朗很是干练。
见两个上层人士不说话,只随意地翻翻,男子热情倒没有减退,“还有这边的都是北方优质草原上的上等皮貂缝制……”
他们俩倒是十分懂的样子,深沉地、循着男子的手望去,仔细打量着那些个形状相似的手鼓。
哈齐一脸汹汹,抱着剑沉默不语地跟在身袭白衣少年的旁侧,像是专业守卫一般。
努尔哈赤虽是一脸冷岑,但倒是有股子淡沐,薄唇也是紧闭着。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迈开步子,一前一后地走开。
“哎!两位爷,这还有极佳的”男子有些遗憾但又抓住机遇般朝着两位贵人的身影吆喝着。
“我后。”哈齐在他身后低声到,这周遭虽是下等井市,但不乏隐藏些什么暗探,因而得“提防着”。
身形高拔的他微微颔首,背着手朝一处水塘凹道没入。
吵吵闹闹的声音是这片巷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