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神经病,她只是,终于找回了久违的自由。
见她只顾着傻乐,也没了平日里的锋芒和戾气,苏珩扔给她一个表格:“去,把这些统计一下。”
青溪点头:“好。”
苏珩眉毛微挑:“这份文件送去项目部。”
“好。”
“鞋子脏了,去刷。”
“好。”
……
不管他提什么,她都只有一个字,苏珩彻底懵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支走,苏珩内线打到了鹿鸣那里:“过来,有事找你。”
鹿鸣推门进来,还没问是什么事,苏珩蹙眉问他:“青助理下午干了什么?”
“没有啊,她一直在工作。”
“旷工半个小时,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这个……
这属于个人隐私,他怎么知道?
不过,青溪回来的时候,有给他带一杯青木咖啡馆的咖啡,鹿鸣随口猜测:“青助理应该去青木咖啡馆了。”
嗯……
苏珩略微思索:“行了,没事,你出去吧。”
鹿鸣一头雾水,老板找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黄昏,夕阳的余晖柔柔的照在咖啡馆外墙上,染上一层柔黄的颜色。
苏珩推门进去,咖啡馆里的老板立刻迎了上去:“苏总来了,还是老样子?”
“嗯。”
黑咖啡不加糖,苦涩难忍的味道,却一直是苏珩的最爱。
他经常在下班的时候过来喝两杯,一来二去,老板也渐渐记住了他的口味。
他下意识的以为,苏珩会坐在经常坐的位置上,过去就要收拾走桌子上的其他摆件,苏珩却摆手,示意她不用收拾了。
还没下班,咖啡馆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苏明远没走,还在靠窗的角落里坐着,桌子上的咖啡只喝了一半,他眉心紧拧,正在低声的跟谁打电话。
苏珩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出声。
苏明远抬头,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堂哥。”
“不必,苏家与我而言,已经没什么瓜葛。”
换句话说,苏明远这一家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当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也没必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苏珩没跟他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既然决定离婚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拖着有什么意义。”
苏明远目光幽深:“我的婚姻,还轮不到外人来插嘴。”
“是么?”
苏珩盯着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