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电闪雷鸣,窗户没关,雨水打在窗帘上,又有一些溅到了被子。
青溪急忙起来关好窗户,看看锦思睡的很好,青溪才稍稍放心。
她一向害怕打雷,青溪拍拍女儿,隔着门,她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喘息。
想到苏珩身上浓烈的酒味,青溪掖一掖锦思的小被子,出去后,悄悄合上了门。
苏珩没在卧室,她一出去,就看到苏珩坐在地上,他半倚着客厅的沙发,好看的五官皱在一起,头滴着水,额前几缕头发沾着水珠,不知道是刚洗完澡,还是他自己本身出的汗。
青溪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吧?”
苏珩抬头,一双眼睛浓烈,他额头满是沁出的汗珠,盯着她,却一言不发。
青溪吓了一跳,手就要去搭他的额头,堪堪触碰一下,苏珩却一把挥开了她的胳膊。
他在发烧。
而且,还在发脾气。
青溪看他别扭的样子,真是不想理他,但好歹他也是自己老板,青溪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一边强硬的拖他:“你现在是个病人!就得听我的!”
苏珩想挣开他,可胃部火烧一样的疼痛,几乎让他全身没有任何力气。
她把他弄到沙发上,翻翻锦思的小药箱,里头有退烧药,也有她自己给备的胃药,青溪一边给他弄一边跟他开口:“今晚就先吃点药吧,明天我再带你去看医生。”
锦思还在家里,她不能留着女儿一个人在。
青溪弄好药,递到他跟前。
苏珩看看她,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对所有男人都是这么无微不至,关心体贴么?”
青溪觉得跟他没法交流,只是给他弄点药,就是无微不至,关心体贴了?
他对这两个词的要求是不是也太低了点?
但他是病人,青溪不打算跟他计较,见他不张嘴,青溪手伸过去:“快点”
苏珩不动。
“不喝拉倒。”
青溪作势就要起身,苏珩却忽然一股大力,将她落下来,紧紧抱在了怀中。
刚才还软绵的男人,此刻却不知道从哪里来到的力气,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按进骨血,青溪想要挣开,却先一步感觉到了他的体温。
依照她照顾锦思的经验,他此刻的体温,最少也在三十九度。
发高烧还能发脾气,青溪头疼又无力。
任由他抱一会儿,青溪就要再劝他吃药,苏珩却在她耳边开口了:“我真的,那么差劲么。”
追她这么久,她却没有任何一点表示,甚至,还跟公司里其他男同事眉来眼去?
青溪以为他再说跟东方国际的谈判,随口安慰他:“你已经很厉害了。”
短短时间能把恒青集团做成那样,已经是个中翘楚。
苏珩苦笑一声,他松开她,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滴下来,他忽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