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老虎死死盯着的感觉呢?
她身后一阵发凉,被男人盯得眼前有些发晕,脚发软。
女孩只觉得眼皮重的很,好好的天地,瞬间颠倒了起来,天旋地转的。
一言不发,谁也没料到,她整个人就倒向了硬邦邦的地面,再也叫不醒了。
直至深夜,空气中的寒露才将草席上的女孩冻醒,她缩手缩脚地伸手去拉被子盖,却抓了一把空,翻身的时候听见草的声音。
她顿时睁开双眼,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蜡烛,唯一的光亮来自墙上那扇破烂的窗户,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将屋子里亮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女孩撑着身体坐起来,头脑还觉得发晕,“柴房啊。”
她又被关柴房了。
女孩习以为常地松了一口气,她这副模样倒是让斜对面房顶上坐着的男人有些震惊。
竟然不哭不闹?也没有破口大骂?
估计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即便是大晚上,老板娘还是“不辞辛劳”地出现在了柴房门口。
一推开门,原本并不高大的身子,在月光倾洒的作用下,门口的地板上硬是映出个巨大惊悚的黑影。
来的人让女孩颇有些意想不到,先是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才将情绪压了回去。
原来是老板娘。
女孩靠着背后冰冷的墙壁,仰着头看眼前的女人,一副来者不善的味道。
这么大半夜的,她来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女孩默不作声,等着老板娘先说话,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僵持着。
不过,老板娘可没有她这么好的性子,走了两步进来就质问她:“今天那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谁?
女孩迷迷糊糊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老板娘那对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的眼睛,这才想起来。
“哦,不认识,估计是个守财奴。”
老板娘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守财奴?那一定很有钱,你欠了他银子,刚好可以把你卖给他。”
“你说什么?”老板娘后面几句话忽然说的很小心,声音极小,女孩没有听清。
只见话音刚落,老板娘就用一种含糊不清的眼神打量着她,盯得她都快觉得自己脸上就要生出一个大洞来,老板娘突然轻笑了一声。
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将柴房的门“砰”一声关紧,接着就传来门口上锁的声音。
女孩往草堆里挤了挤,“恶毒的老女人,是想把我冻死吧。”
眼看着老板娘进了房间,屋顶上优哉游哉看戏的男人才站起身,轻身一跃落到了院子里,手里捏着一根草来到柴房门口。
“谁!”柴房里的女孩看见月光下映出一个黑影,不惊警惕起来。
可一转眼,那黑影便又消失了。外头只留下呼呼的夜风呼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