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湑点点头,接上话说,“我留了一只,经过一整晚的研究,从他身上发现了雪阳花的毒素,这也就不难猜测为什么他们想要吃人了。”
“雪阳花?”公孙翎不解,“雪阳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
“是,其实雪阳花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植物,多见于湿寒之地,但要想培植也不是不可,而据我所知,离这里最近的,且有可能对雪阳花有兴趣的,便是月阳城的城主——祁阳。”
苏南湑顿了顿,拿起桌上的酒又饮了一口。
东方斯月轻笑,“看来公孙谷主跟祁家还真是有解不开的缘分啊。”
缘分?
这两个字明显对苏南湑来说并不满意,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皱起的眉头就足以看出。
东方斯月站起来,“那我们走一趟?”
“月阳城可不是什么安生的好去处,你这柔柔弱弱的小徒弟也要一并前往?”
“柔柔弱弱?”东方斯月憋着笑回头看过来,上下打量着公孙翎,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她一个人呆在城内我不放心,还是一并去吧,说不准到时候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苏南湑轻哼了一声,“东方掌门还真是爱徒心切。”说罢,一甩手就往前先行下楼去了。
公孙翎缓缓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师父,这歃血谷谷主怎么感觉很不喜欢我的样子,我没得罪他啊。”
“没事,”东方斯月嘴角翘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他这人小气,你不必管他。这一路前往月阳城办事,你务必跟紧我,不要闯祸,更不要丢了性命。”
“好的师父。”公孙翎点点头。
既然连师父都这样说了,那这月阳城果然是个虎狼之地,并不比这镇上安宁。
不得不说,苏南湑还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虽然不愿过多的涉及江湖琐事,可要是出门办个事,还真是……
看看这宽敞的马车内,坐的是凉玉,铺的是松软塌,车里弥漫着好闻的酒香,歃血谷谷主手里始终捏着一只青玉雕琢的酒杯,小巧精致。
“来一点?”苏南湑递过一只酒杯,朝公孙翎扬了扬下巴。
公孙翎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就接过了酒杯仰头饮尽,完了赞许道:“好酒!香气我也喜欢,比过那些辣嗓子的烈酒。”
公孙翎笑嘻嘻地很满意,举着手臂接着说:“谷主再给我一杯?”
哟,这小妮子倒是很懂得享受嘛。
不知道下肚了多少杯,苏南湑最后拿着酒壶摇了摇,里面已经空了,心情顿时阴郁起来,然后瞪着面前的公孙翎,她倒是喝的很高兴。
东方斯月掀开帘幔弓腰进来,一进来就闻见浓烈的酒气,他看向公孙翎手里的酒杯,她整个人都晕晕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的紧。
“师父!”公孙翎惊喜地仰头看着顿身在马车门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