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稍显嘈杂的酒馆,随着这句问话,变得安静下来。
沈从风,听似儒雅的名字,却在这刚刚开服三个月的第二世界,混到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人称“狂暴一刀”。
“刚才是谁在问我?”他出言冷漠,眉目中却似有火焰在燃烧。
“哈哈哈,”有一人身着青色长衫,满脸和眴,从酒馆一靠墙的桌子上站起,朝沈从风走了过去。“久闻狂暴一刀性子极为暴躁,今日得见真人,这性情却是比传闻要好得多了。”
沈从风嘴角弯起一角甚是冷酷的笑,“看来不怕死的真不少。”
完,他面部紧绷,不给长衫男子话的机会,大步上前,奔走中只听“啷”的一声,微暗的灯光下,众人只见有一道亮光突现,若刚下山坡的激水,快,不可挡。
“早就听闻你的声名,今日就让狄某来会会你!”青衫人长啸一声,也快步上前,迎上沈从风,他手使把扇子,身法潇洒灵动,对上沈从风迅疾的出手方式,一时叮叮当当,竟不相上下。
劈砍中,沈从风有些意外道:“原来是你,青衫书生,很好,功夫不错,畅快!”
沈从风越打越快,出手间竟隐隐有风雷声,他神色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似是若有所悟。
青衫人见他这般样子“呵呵”轻笑,向后一跃,竟在此时抽身离场。
“卑鄙!”一旁观望的林立心道,林立也曾像狂野的汉子这般,在战斗中遭遇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因酣畅淋漓的战斗有所顿悟,只是这般精进的方式,最是不得停止战斗,一旦停止,所有领悟,也会随机消失。
像他和沈从风这样打法的人,最能突破自己的方式便是在战斗中突破,那青衫人在沈从风即将突破之际,抽身而出,有违悟道精神,最为可耻。
当下,他右手一动,一枚飞针已向青衫人疾驰而去。
“谁?”青衫人身子在抽身半途,感知飞针威胁,不得不掌拍桌子,借反震之力,再次回到战圈郑
沈从风舞动唐刀,在空中划出残影,大喝一声“你卑鄙人,给我看刀!”朝青衫人狠狠砍去。
“哼!”青衫人闪身避开,啐了一口气,双眼一瞬间变得狠厉,举起扇子,似是使出全身劲力,迎着沈从风,刺去。
沈从风一式刀劈华山,将青衫人逼出五步,紧接着挥刀转全身,被青衫人竖扇在胸挡在身外,沈从风借势一记凶猛高鞭,狠狠踢在青衫人头上,又趁触刀赴会,直刺进青衫人胸膛,还不做罢,他赤红着眼,抽刀而出,返身回鹤,直把青衫人斜劈两半,这才冷哼道:“卑鄙人,真是对不起江湖人给你的声名。”
罢,他收刀入鞘,向众人抱拳问道:“方才不知哪位兄弟出手相助,从风感激不尽。”
林立撇嘴一笑,不予理会,吃了方才点的半盘牛肉,起身就要离开。
无人回应,众目睽睽之下,沈从风有些尴尬,恰好,看见有一甚有棱角的男子,朝他走来。
“难道是这位大哥刚才出手相助的?”沈从风问道。
林立与他相视一笑,抱拳便走。
沈从风不由挠挠头,竟紧随着林立身后跟上。边走边问林立姓名,摆出一副,林立不便誓不罢休的样子。林立不胜其烦,不愿告诉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走了许久,正当林立强忍不住时,有一伙人从旁边树林快速跑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当头一人,一身黑衣,咧着大嘴,脸上的疤痕随着他的话语不断颤动。
“你们两个,谁是沈从风,谁杀我二弟青衫书生?”
“呵呵,本来以为这青衫书生也算是个人物,哼,现在才发现能跟你们这群社会垃圾混在一起,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混蛋,老子没有杀错人!”沈从风丝毫没受对方人多势众影响,满脸不屑道。
“行,你子有种,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们!”黑衣人脸色狰狞,大手一挥,一群人手持五花八门冷热武器,争相上前。
林立与那沈从风一道被围困在中间,赫然也成了对方攻击的对向。
虽然身上流着豪门的血,却从自暗无日中长大,林立从内心深处喜欢战斗这种热血澎湃的活动,他活动拳脚,传出“咔嚓咔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