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将降临时,钱光荣开的黑色轿车被堵在高架桥一公里的地方,窗外美丽的彩灯一串连着一串勾勒出一栋栋大楼的轮廓。
大楼上方的霓虹灯闪闪发光,商店的橱窗也安放着不同颜色与形状的灯,红的、黄的、绿的、蓝的聚成一片,灯一闪一闪,就像一簇簇灿烂的烟花,变化无穷,美丽极了。
不过,忙到晚饭也没时间吃的钱光荣并没有心思欣赏这样美丽的夜景。
半个小时后,川流不息的车辆徐徐驶上高架桥,沿着盘上公路行驶近两个小时,这才来到一片老旧的建筑入口。
这片建筑在城市的边缘,与如今飞速发展的城市显得的格格不入,远看就像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
凹凸不平的路面积了不少粘稠的黑水,辨认了好些字数不清的路牌,他打了一个盘子将车头调转向一个狭窄的巷道。
巷口摆放着两个一米来高的油漆斑驳的蓝色铁皮垃圾桶,桶的周围堆着很多因为数量庞大而随意放着的垃圾。
车光晃到垃圾桶上面时,一片受到惊吓的苍蝇和几只老鼠四处乱窜,车刚进入巷道,巷子深处几只打架的流浪猫弓着背脊窜上围墙消失不见,犬吠声、孩童的哭叫声音、邻里隔着围墙骂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动着随着车轮的轱辘声越发的清晰起来。
几个倒拐之后车停在了一个老旧的筒子楼大门入口不远的地方,筒子楼的大铁门已经被街痞子拆去卖了废铁,钱光荣瞪大眼睛再三目测也拿不定主意,这种老旧的筒子楼,通道弯多又狭小,就算倒几个拐进去了再要出来就难了。
他回过头去,昏暗的后座上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