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爸大名就叫宋逸夫,这么古韵浓厚的名字是她那短命的当过教书先生的奶奶取的。
“叫韩叔叔”宋逸夫拍了只顾着吃的南枝头顶。
南枝当时正用牙齿一点一点去刮那冰棍的冰渣子,宋逸夫冷不丁的一巴掌让她猝不及防的一口咬了下去,冰棍没事,不过她本来就松松垮垮的门牙出事了。
“这是我媳妇……”
“啊——!”南枝一声嚎叫,引得正准备介绍许雅芙给那韩老总认识的南枝爸停住了话头,侧垂着头就见着自家丫头满嘴的血。
“啊…妈…啊呜呜呜——!”南枝捧着从嘴巴里吐出的那颗带着血的门牙哇哇大哭。
小孩子换牙本来就是常事,许雅芙起先还在说南枝这门牙松了这么久怎么就掉不下来,结果这才过了多久门牙就下来了。
宋逸夫也想起了许雅芙之前念叨的话,噗嗤一下就乐了,大手掌揉着自家丫头的脑袋:“哈哈,丫头,掉了好,掉了好,省的你妈看它不掉老念叨。”
韩伯西见状,不待他老爸说,就一溜烟跑进他身后的小卖部,拿出一卷纸来递给许雅芙:“阿姨,您给妹妹擦擦。”
正用洗过澡的帕子给南枝鼓捣的许雅芙看着白花花的卫生纸,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在农村的时候,上了厕所也就是用竹子削的片来对付的。
“阿姨?”韩伯西穿着背带裤,梳着油头,看上去就像个小公子哥,被她这么一喊,许雅芙抿了抿嘴,接过来,省着给自家丫头擦了嘴巴,搁下突然冒起来的心思,许雅芙搂着南枝哄了起来。
南枝哭了好一阵子,等她哭够了,看手里拽着的冰棍只剩下了棍子,嘴巴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