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昭来了,她回过身,素手纤纤,玉腕轻盈,掀起半边纱来,美目盼兮。
许昭当即认出来那是瑾瑜,他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上前去,声音温润道:“你着女装很好看,只是与我出来,不用扮成女子,也可。”
瑾瑜轻轻笑道:“许多人都说我红装更盛,有些时候即便不愿,也还是要穿给人看。只是于许郎我是愿意这样穿的。”
许昭面颊又烫起来,有些局促,便道“咱们去街上转转。”
二人漫步在街上,四周灯火阑珊,烟火缭绕,一个玉树临风温润如玉,一个身姿曼妙风姿绰约,这么看着倒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
“公子已有许久未去朝花楼了。”
“是,最近事忙了些。”
“我知道自那次公子给我解围,便有了许多传言,公子不来,大多是原因在此吧。”
许昭听言,忙看着瑾瑜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许昭想着又不知如何说起。
“公子,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不以我为玩物的人,我在朝花楼这许多年,便如同一件精美的器物,任人把玩。”瑾瑜接着道
“我许昭自不会像他们一般对你。更不会如他们那般想你,我只是不知如何才好,每每与君对立,常常不知所言。”
“这许多日,我细细想了,我在朝花楼许多年,也存了些家当,此后也不愿再与那些粗俗人应承,不如赎了身契回来,公子若愿意收留,瑾瑜自去给公子做随侍,也好有栖身之所。”瑾瑜将心中所想尽说了。
许昭竟有些渴望,他几乎想都没想道:“自是好的。”
良久,许昭几乎都不敢相信,这过于突然的一切,未来瑾瑜朝夕相伴的日子涌进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