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表弟比较喜欢恶作剧,希望老板娘可以原谅他。顺带能麻烦按照我表弟的体型买几件女式和服吗?表弟比较害羞,不敢去买又不想让我知道。
总之,拜托了!和服的钱我会加在房费中的!
最后,希望您看完之后能够把这一页烧掉,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真的拜托了!
老板娘试图回想对方那高挑的身材和俊秀的面容,然后决定默默按照要求把这一页撕掉,用火烧成灰烬扔进了垃圾桶。
善良的老板娘觉得这样的小秘密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毕竟大家对于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并不是很友好。她交代好伙计看好店面,便转身出了门。
富冈义勇站在二楼看着老板娘的一系列动作,有些疑惑地问身边的女孩:“你对她说了什么?”
虽然他们本来就计划掩盖自己的行踪,在动手前把无辜的老板娘支出去,但这老板娘也太配合了一点,简直就像是鬼杀队安排好的线人。
灶门炭子动了动自己被夹到僵硬的身体,不走心地敷衍:“什么都没说,全靠我这美貌的脸。”
富冈义勇:……
一向无意识把人气到吐血的憨柱难得体会到了哑口无言的滋味。
关于这所旅馆的传闻其实并不假,的确有不少旅客在旅馆失踪,至今都没有音讯。虽然无论是警察还是老板娘都没有找到相关证据,但对于拥有血鬼术的鬼来说这也并不非什么难事。负责这个区域的鬼杀队成员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并且将怀疑的对象缩小到几位老客与新招的伙计中。
这些都是在失踪事件发生期间多次出现的人,时间完全对的上。
棘手的是,这只鬼隐藏的极好,无论鬼杀队如何试探都不曾露出马脚,再加上失踪的旅客越来越多,这才联系了离得比较近的富冈义勇。
目前住在这里的嫌疑人一共有三个——只在晚上出门的两位客人和常住店内基本不回家的伙计。为了防止炭子的稀血让她遇到危险,义勇并没有将她安置在空房间内,而是带着她一起勘察现场。本来他还有点担心这会不会给炭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要知道鬼捕食猎物的场面可是残忍到连成年男人都觉得恶心。出乎意料的,这个女孩对于有可能出现过命案的地方并不害怕,甚至还敏锐地发现了一处沾着血渍的土墙。
“这种出血量,应该是动脉出血,只有动脉被咬破才会有这样飞溅的痕迹。”
医者父母心,想起有这样一个生命悄无声息地死去,炭子难免有些难过,语气也低落了不少。
义勇将这个地点记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好心地问了一句:“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医生见得可比这要刺激多了。”灶门炭子双手叉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优越感:“对了,你知道医学中有一项叫解剖吗?就是拿手术刀剖开……”
“……”
富冈义勇加快了脚步。
落在他后面的灶门炭子倒是说得畅快,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不少:“抱歉啊,富冈先生。我的话有点多,但是这些事情我平时害怕吓到炭治郎他们都不敢说,这次终于能说出口了,所以有点激动。”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笑容纯洁单纯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义勇看了她一眼,心情十分复杂。
等到他们将旅店连同附近的小巷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了解到更多关于受害者的信息后已经到了太阳落山的时间。义勇抬头看着仅剩几缕霞光的天空,出于对灶门炭子的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在夜色完全降临前回去。
只是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便敏锐地感到不对,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立刻感知到了鬼的恶意。旅店的窗子被人从里面关死,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下,屋内只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如果不是义勇将门打开,想必是一点光都看不到。
他将手按在自己腰间的日轮刀柄上,湖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此刻坐在店内的人。
——那三个嫌疑人竟然都到齐了。
被义勇挡住的灶门炭子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从义勇的动作来看也大概猜到局势有些危险,炭子连忙禁声,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露出一个头。
下一秒——
“我摊牌了,是我干的。”坐在最里面的阴沉男人忽然哭的撕心裂肺,土黄的皮肤变成了诡异的灰白,脸上的皮肤一寸寸龟裂开,额头上还长出了第三只血红的眼睛。
面容可怖的鬼在一片尖叫声中哭的十分大声,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弱小可怜而无助。
“大哥你不要把我切刺身,给我个痛快吧!”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一个劲地发抖,一只手还颤颤巍巍地在脖子上比划:“来!往这砍!”
富冈义勇:……
砍鬼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还有这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