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心想:“爷爷真是生不逢时,他可以考虑做一个作家吧?”她快速翻了一页。
“我拿着火把继续走了一段路,一个男人面朝下伏地,一动不动,我蹲下身子用手指测他的呼吸,感觉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的脖子变得黑乎乎的,非常怪异。
‘我说得对吧!是中邪,人都变黑了,赶紧出去吧。’小刘又悄悄往后退,我看见前面不远处依稀可见又一个人卧在地上,好像是动了一下,于是就拽住小刘往前走,走进一看就非常明了,
并不是那个人在动,而是有一条通体黝黑的肥虫在蠕动,仔细一看,它仿佛正在吸食这个工友,
‘啊,这里也有!’小刘叫道,我顺着他指的反向照去,这一条明显小得多,也就二三十公分的蚯蚓模样,我便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小虫也就不动了。”
看到此处的Vicky已经有些困倦,凌晨两点半据说是一个人最为困倦的时间段,顶着沉重的眼皮,心想:“这种黑色的虫子,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她的眼皮终于还是盖上。
“嘀嘀嘀嘀嘀!”震动的手机唤醒Vicky,睡眼朦胧的她穿着淡黄的睡裙,顶着蓬松的头发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不得不去上学,她穿着别扭的校服简单吃了点早餐便去赶通勤,沿着回忆的路线一路至教室门口,拉开大门。
课堂上,Vicky的桌上放着一本陈旧的笔记本,正在用一支水笔在上面写字,不对,细看的话,笔尖距离纸张足有一毫米的距离,实际上她正在阅读上面的文字,这正是祖父杨一的日记本。
“我在破碎的石头里拿出了一团皱巴巴的塑料片,下意识就放进了自己的裤兜,也许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小刘依旧在催促着我,希望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我把地上的工人都查看了一遍,无一幸免,我们便往矿船的方向原来返回,过度胆小的小刘步子迈得非常大,在小刘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确认死亡的一个工友,在火炬的照耀下,他的面色呈漆黑,扑倒了小刘,我拿着铲子用力拍了他的头,半拉半拽和小刘一起回到了船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承认,小刘是对的,此时的他痛苦万分,抱着自己的一只手正疼得来回翻滚,整个船体都在摇晃,借着火光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手,黑色的烂斑正在腐蚀他的肌肉,面积竟还在慢慢扩大。
接下来的部分我不想写了,他之后得救了,医生及时处理了他的断臂伤口,不过他很有可能不能在这里继续做工了。”
Vicky看得入神,竟都没有听见放学的铃声,一个女生就站在她课桌边,她也毫无察觉。
这是一个白皙的女孩,脸颊两侧因为假期晒多阳光,显现出很明显的雀斑,飘逸红发的她正用灰色的眼睛盯着Vicky,她叫做莉莉,和Vicky是童年时期就一起的闺蜜。
莉莉道:“你旷课一天现在又课上看小说?”
她的话这才把Vicky的意识从1921年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