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外还议论纷纷,医馆内,李大夫正在帮姐弟几人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写药方,煎药,忙的不可开交。
“包子都冷了呢,等下吃点热汤面吧,然后美美的睡一觉,可好?”嘉莹摸摸允哲的头,温柔的问道。
“好,姐姐......还疼吗?”允哲轻轻碰了碰嘉莹的额头还有缠着厚厚绷带的胳膊心疼极了。
“现在不疼了”嘉莹安慰着允哲,笑着回答。
允灏看看嘉莹,欲言又止,他很纳闷,‘姐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竟然救活了一个人!可他知道现在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只好忍着,禁不住看了姐姐一眼,撇开头,忍不住又再看一眼,仿佛想在姐姐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紧抿着双唇,一脸的纠结与不解......
京郊,远远行来一队官差,扛着大刀,威风凛凛,有村民在前面引路,很快来到农庄,高高的院墙挡不住被烈火吞噬后的凄凉,大门敞开,院内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空气中充斥着焦糊与腥咸的味道,被烧毁的房梁一半透着墨黑低垂在泥泞的地面,另一半呈暗红色还高高的挂在房山上头,不时的传来吱吱丫丫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砰然倒塌......差役慢慢的踱进现场,一边清理地面的障碍与焦黑的尸体,一边远远的用竹竿排除残留的隐患,怼一下那半垂着的窗户,哗啦一声,窗户不堪碰撞,掉下来,砸到看不出颜色的块状灰烬,然后腾起一阵飞灰,空气中又飘来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
山坡,少年负手而立,目光清冷,一脸凝重,雪白的直襟长袍与远处焦黑的残垣形成鲜明的对比,衣服的垂感极好,衬托着挺拔的身材,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质地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一路寻着黑衣人的蛛丝马迹找到这里,就看到一片灰烬......“这里住的是什么人?”黑衣人线索断了。“或许这里是新的线索也未可知......”少年嘴角微弯,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碗,去查一下京郊失火的庄子”少年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半眯着眼......仿佛刚刚发号施令的不是他一般。
“得嘞,爷!小的这就去。”青衣小厮转身出去一溜烟的跑远,“不知道哪个人又要倒霉,爷这神态分明就是心情不美丽啊,不赶紧跑,那就是大傻子!”
“爷,今天还进宫吗?”蓝衣小厮弯身,瑟瑟的问,都不敢抬头,很明显也感觉到主子那不太美丽的心情,绝对的阴天啊!
少年睁开眼,“嗯!”今天是去宫里接宛儿的日子。
司徒宛,司徒煜轩的妹妹,大熠朝镇国公府嫡出小姐,三岁时随父母去大昭寺上香,下山途中,拉车的马突然受惊,一路狂奔落下山崖,镇国公世子夫妻双双殒命,宛儿被母亲护在怀中,才幸免遇难,留下一条小命却从此口不能言,至今已有7年,司徒颖乃当朝惠贵妃,司徒宛的嫡亲姑母,为了给小侄女治哑疾,便把司徒宛接到宫中抚养,今天是司徒煜轩进宫的日子,只要司徒煜轩在京城,每个月的十八都会接妹妹出宫住几天......
阳光明媚,京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华,初冬的暖阳普洒在这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奢华车马,还有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大熠朝泱泱盛世的繁华。
煜轩坐在马车里,直奔皇宫而去,马车内室很大,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点缀其中,车厢内亮如白昼,茶几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的小点心,茶还冒着热气,纯白的羊绒地毯一尘不染,左右两排檀木长椅,即宽敞又舒适,褐色的车厢外挂着金质的小铃铛,随着那两匹骏马的烧包步伐有节奏轻轻晃动着,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爷,到了”赶车的小厮轻轻的提醒。
“嗯”后面骑马的小厮狗腿的掀开车帘,摆好脚凳,接过煜轩递过来的锦盒。
“爷,小姐的礼物不拿着吗?”
“宛儿是要跟爷出宫的,拿什么拿,进宫后不得多嘴,否者罚你倒夜香...”
“......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小的保证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