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憋着一肚子气埋头苦吃的时候,一个店二居然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正是那只母狐狸。她幻化成的皮囊其实还是很好看的,柳叶眉,单凤眼,的朱唇,柔白的皮肤,婀娜多啄身段,算得上是一位佳人了。只是那条狐狸尾巴呀,晃来晃去,晃得人眼晕。
“哎哟!好生俊俏的一位公子呀。”罢就往司徒澜身上靠去。
“……”夏幕听到声音木然抬头,还吊着半口面晃荡,啥情况?
司徒澜不着痕迹地侧身闪开,眉眼下都是毫不掩饰的不悦。
“公子,我请你喝杯酒啊。我们店里自酿的白桃醉,别的地方可是喝不到的呢。我陪你……”嗲着无比娇媚的声音,着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酒壶来提在手上,要往司徒澜面前的杯子里斟。
“你干什么!”
母狐狸大概是想:我陪你喝一杯。但这回司徒澜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夏幕突然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一下子司徒澜、夏,还有这只母狐狸都愣住了,看着她。气愤陡然就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哎哟姐姐别生气嘛,我不就是……”母狐狸率先反应过来,娇笑道。
“给老娘闭嘴!谁是你姐姐!我妈不认识你妈,我爸也不认识你爸,乱认什么亲戚!也不看看你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鱼尾纹都快化成蝴蝶起飞了,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装嫩,我都快被你雷到外焦里嫩了。你以为屁股后面甩着把鸡毛掸子就能装狐狸精呢?就凭你这样的,还好意思恬不知耻地勾引人!劝你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夏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嘴巴张着,口水流出来都不自知。而司徒澜同样踟蹰在原地……
“你你你,你凭什么这样我!”母狐狸气到嘴瓢,看样子是遇见对手了。夏幕因腰间揣着夏给她的狐狸毛,因此这一刻在这只母狐狸的眼里,她只能看见同样的另一只母狐狸。可是狐狸间最不怕的就是母狐狸相互干架抢人了,于是道:“你是他什么人?”
“你管我是他什么人!你是瞎呀!眼睛长着摆设的吗?没看到我们一起来的?还不清楚么,他是我的人!不够明显吗?”夏幕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处撒,正好,逮住了这个母狐狸。
“他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他怎么成为我的人要你管?他是我的灵宠,不不不,不是,呸!他是我的灵修!怎么了?不行吗?客饶人你也敢碰,就你这样的破职业操守,还好意思在这里混服务行业呢,信不信我分分钟撕得你妈都不认识你!”罢真的撸起了袖管。
“……”母狐狸或是迫于夏幕的气势,竟然一时语塞,被压得往后退了两步。
“夏幕。”司徒澜也站了起来,叫道。
夏幕一怔,这是司徒澜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吗?想不起来了。
她一把拉过司徒澜的手,大声训道:“别人要占你便宜,你就让她占,你傻啊!”完,就拉着司徒澜走向楼上。只留夏和那只母狐狸风中凌乱……
“她她她……”母狐狸又卡壳了。
“嗯,我家姐姐,一般人,可不敢惹。”夏真诚地道。
“你家姐姐,好生厉害。佩服!”母狐狸同样真诚道。
夏幕记得自己应该抱过很多次司徒澜了吧,但每次都是隔着衣服那厚厚的布料,这是第一次牵起他的手,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物,直接肌肤相亲了。他的手是温热的,虎口和指尖都有薄茧,大概是练剑磨得吧。他的手掌很大,她想,如果将自己的手和他的放在一起比较,一定了不止一圈吧。为什么?她就这样牵着他,而他,居然不挣开呢?
两人走回楼上,在自己的房门口,夏幕终于放开了司徒澜的手,刚才在上楼梯时,夏幕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台阶。
“我刚才演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夏幕笑得灿烂。
“你……”司徒澜迟疑了。
“你什么你呀!是不是要谢谢我,要不是我出来帮你挡住了那烂桃花,不定她就会影响你今晚的计划啦。现在好了,我帮你把她赶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差不多时间就去做你想做的吧。”
“……”司徒澜。
“我也先回房了。嗯……明见。”不等司徒澜回复,夏幕快速地闪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然后贴在门框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太尴尬了!
而司徒澜也在她房门前停留了片刻,最后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啊!刚才我都干了些什么啊!!夏幕把脸埋在手心里,蹲在地上。太丢人了!居然当着司徒澜的面像个泼妇一样去和一只狐狸精吵架!
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可是却越想越上头,后悔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在妖界噬悲城中心街道最大的一家酒楼里,最顶层的一间包厢,正坐着一个男子喝着美酒,左拥右抱着美姬,赏着城中的风景,任凭怀中的美人喂着美食,捶着大腿,一派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悠哉游哉。此男子正是噬悲城主,现任的狼王殊梁。
正在这时,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响,似有人落在窗匣上。
殊梁闻声眯起神,手轻轻摆了摆,两旁的美姬立刻从刚才娇媚的状态里收起神色,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来啦。真是好奇怪的习惯,放着大门不走,怎么总是喜欢走窗呢?”
窗子未开,一道身影却窜了进来,刹时间屋内的灯火俱灭,殊梁就只见一个一身漆黑披着长袍的男子站在自己跟前,嬉笑道:“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么?东西呢?”
“在这。”殊梁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对方。“都合作几年了,还搞得这么神秘。切!”
对方没有作声,只是打开锦盒,见到了里面的珠串好一会没发出声音。
见他不话,殊梁有点愣住:“怎么了?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