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蚊虫太多,挂着吧!我怕万一蚊虫还是会咬你,这个避雨亭我让人布置过了。” 韩令申上辈子那么宝贝崔月珠,当然知道她的肌肤是如何柔软脆弱,所以来时把所有会发生的意外都想了一遍。 崔月珠有些高兴韩令申的细心,但出口的话却是:“你明日就入贡院了,不该来。” 韩令申见崔月珠流露关心,眼中的情意也明显,他很高兴,走过去靠近她,轻声的问道:“我不该来,你也不该来,那你说,为何我们都来了?” 崔月珠有点恼羞成怒韩令申明知故问,又碍于羞涩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负气的说道:“既然都不该,那我走了。”说完真的就要转身离开。 可韩令申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哪里会让她离开,轻易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抵在了墙柱上。 崔月珠被韩令申的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一只手被韩令申抓着,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阻挡。 韩令申虽然比崔月珠小了三个月,但韩令申是男子,又从小学武,此时两人站在一起,才发现他竟然比崔月珠高了一个头,这样的情况下,崔月珠更觉得压迫感十足。 韩令申并不想做什么,见崔月珠低头不肯看他,便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宣和堂的侍卫很多都是我的人了,你若是想见我,就传信给我。” 韩令申见仰视自己的崔月珠,望着她那优美的下颚线,心里融合至极,上辈子他就很喜欢这样逗弄崔月珠,虽然两人最后的结局不好,但夫妻几年间也不是没有过快乐的时光。 “我不能出来太久!” 崔月珠现在真的慌乱不已,她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偷偷私会韩令申。 可回神一想,除了觉得不该,却没有一点后悔,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学的女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再待一会好吗?我州试结束后就要立刻去汾州,回来估计也要一个多月,下次见面也不知道要何时了。” 崔月珠闻言脱口问道:“那...你还说想见你就传信?” 韩令申爱极了崔月珠这样指责自己的模样,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揉捏着,人也凑得越发近。 “嗯,你若是想见我,即使在汾州,我也回来见你。” 崔月珠心乱如麻,她这是一步错,步步错,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竟去撩拨韩令申。 韩令申见崔月珠不肯在和他说笑,便吻了吻她的后颈,实在是舍不得放她回风和园,想起上次承诺她的事,便说道:“上元节还太久,我回来后带你去街上走走吧,到时候你装病打发掉下人,我安排人来接你。” 崔月珠没有听到韩令申的话,只顾躲避他的亲吻。 “不要这样!” 崔月珠已经进来一会了,而韩令申的举动又太暧昧,此时已经有些焦急了。 韩令申却把崔月珠圈在怀里,虽然两人还有一点点距离,但看着就像是拥抱在一起般,而且韩令申说着话不时就吻她,让崔月珠更是慌乱的无以复加。 “我要回去了,放开我。”虽然是威胁,可出口的声音却娇柔得快滴出水来。 此情此景,韩令申真的不想听崔月珠说要走的话,便轻轻的揽住她,把两人仅剩的那点距离缩进为零,再也忍不住,细密的吻一个个的落下。 韩令申的这一举动把崔月珠的底线捅破了,不由的轻轻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是韩令申却被崔月珠挣扎摩擦引得更加悸动。 韩令申微微松开崔月珠,见她无辜的眼神,对准她那温润的小唇吻了上去。 韩令申知道崔月珠全身的敏感点,也知道如何能让她感到愉悦。 起初崔月珠被韩令申的热吻吓到了,挣扎得也激烈了些,可韩令申制住她的力度却很坚定,不过口中的索吻倒是温热至极,没多久崔月珠也沉迷于韩令申的柔情里。 口舌相融,呼着都是对方的气息,心爱的人柔软的身躯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拥抱,韩令申也沉醉不已,等他松开崔月珠,见她眼神迷离,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本就有过夫妻生活,韩令申的制自力就没有那么强,等平复体内的气息后,又再次问道:“明年我们成婚,好不好?” 韩令申还是没有得到崔月珠的回应,但和她有了新的进展还是让他兴奋得无以复加,直到第二天他进考场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容。 不过在看到考题的那一刻,他的好心情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大齐建国不过三十六年,却已经经历了四任皇帝,到如今其实也不是很太平。 大齐之前是大周,后来藩镇割据,弄得四分五裂,混乱十年之久,随后几大势力签订了屏山条约,这才有了三十几年的和平安稳,经过三十多年的休养生息,战乱早晚会爆发。 大齐自然也是几大势力中的一个,因为争霸需要军力,这也是齐延帝那么重视靖国公府的主要原因。 大齐的位置其实有些尴尬,北临牧民强兵的契丹,南靠拥有大义的后周,西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夏国,即便是靠海的台州一带也多有倭寇海匪肆虐,不止如此,国中内部还有大大小小的藩镇割据。 不过大齐也有自身的优势,那就是占据中原最富裕最繁华的疆域,所以经济实力也是最厚实的一个国家。 韩令申看到试题为何会心情不好,那是因为他来答这道题有些尴尬。 试题中的诗赋经史之类他都能应付自如,但最后一道论题却是针对军阀而设。 大齐最大的军阀不是别人,正是韩家,不过韩家一直知道收敛,韩家军世代镇守真定府一带监视虎视眈眈的契丹与夏国。 历代靖国公府又设在京城,即便历任国公老了,也不会回真定老家养老,就像韩秉越一样,他的很多兄弟都在真定颐养天年,而他即便在想荣归故里,也不能离开京城一步。 这是韩家效忠齐氏的证明。 这道题是需要考生论述夏国与契丹还有大齐内部的军阀关系。 至于为什么没有涉及后周,那是因为后周如今也就仰人鼻息,被吞并不过是早与迟而已。 答这道题的精髓不外乎四个字:此消彼长。 可韩令申是靖国公府的继承人之一,难道还说自己家如何放弃兵权吗?即使别人相信,他自己还觉得虚伪呢。 自古军阀的下场多是鸟尽弓藏,如今大齐还需要韩家扫平四方动乱,但天下久分必合,乱世终将有结束的那一天,所以韩世文才未雨绸缪让韩令申去从文。 只是上辈子韩世文的想法被世事无常打击得七零八落,韩令申不仅没有继承靖国公府,连薛蕙兰都没有保护好。 最后韩令申并没有从此消彼长的方面论述这道题,而是阐述了夏国与契丹的军制,然后针对这两个国家,建议大齐应该如何改革国内的军法,结果越写越兴奋。 写完重新读了一遍,除了有些理想化之外,还觉得是不错的方针,若是按照这等改革,不仅不用担心别国的侵略,还能解决韩家功高震主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