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玄来说,这一段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清闲了。加上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陈玄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走出过县衙门了,这样的生活虽然安逸,但是略微有些乏味无趣。
陆瑾瑜起初还按照她母亲的要求,每天都来找陈玄培养感情,最近一段日子也来的少了。
正躺在床上养膘的陈玄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大人,出大事了。”
“李修远,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陈玄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大人,以后有时间了您再教我讲规矩吧,眼下真的是出大事了。”李修远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出了不少汗。
陈玄终于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能让我们身手不凡的李大捕头如此慌张。”
李修远最近一段时间早就习惯了陈玄总是用莫名其妙的语气说话,因此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大人,风月楼里出了命案,有人死了。”
…
在陈玄到风月楼之前,早就听到风声的陆瑾瑜已经先一步到了。与陈玄不同的是,她是从堂兄那里听来的消息。
这是一间相当雅致的房子,即使外面艳阳高照,但是房间之内却并没有什么热气,能够看的出来这房间的布局也是相当考究的,主人应当费了不少心思。
房间里除了那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完全不认识之外,其他几人陈玄都认识。
陆瑾瑜自然不必说,那个长相相当俊朗的男人就是前段日子在风月楼中吃饭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也就是陆瑾瑜所说的她的堂兄。
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人,长相皆是这般出众。只是看样子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陆瑾瑜的脸色很难看,直到看见陈玄走进来后,她的脸色才缓和不少。
死者是一名正值青春年华的美貌女子,说是美貌。其实也是陈玄猜测的,毕竟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李修远说了死者的身份来历。
而从这名死者现在的样子来看,的确是看不出任何一丝和美貌有关的样子,给人的印象只有恐怖。除了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不敢去看死者之外,其他几人都是没什么异常。陆瑾瑜的堂兄似乎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用一块布盖在了死者的头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妇人知道刚来的这个年轻人是县太爷,而且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死了人,所以硬撑着没有离开。
陈玄原本是不想破坏现场的,以免将一些细微的线索弄没了。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在这里,就算有再多的指纹或者血迹,对破案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陈玄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些东西,他走上前把那块布重新揭开,死者那张脸再次露了出来,妇人立刻将她的视线挪开。
死者的面部呈现出非常不正常的暗红颜色,并且伴有肿胀,眼睑结膜渗出的血迹早已凝固,两个眼球非常突出且圆睁。
凭这幅样子,陈玄根本无法想象出她生前是什么模样。心中不忍的陈玄用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想要将她的眼睛闭上,但是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球突出的实在厉害,抑或着她还舍不得闭上眼睛,双眼依旧失神的睁开。
显而易见,她是由于压迫性窒息而死的。
“压迫性窒息?”陆瑾瑜不解的重复着陈玄的话,她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她是被人勒死的。”陈玄将死者的头颅稍微偏了一下,在她脖子处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分界线,以上包括整个脸部的颜色都非常深,而以下的颜色却要浅上许多。
陆瑾瑜捂着鼻子凑了上来,其实她死去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发生腐烂,至于现在房间里发出的异味大概是因为她在死亡之前出现了失禁现象。陈玄知道,这其实也算是人体的正常表现。
“不对吧,如果是被勒死的话,为什么她的脖子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呢?”
“其实想要让一个人窒息而死的话,并不一定是要用比较纤细的绳子,如果凶手使用的绳子比较粗的话,也是可以把人勒死的。现在凶器究竟是什么我还不得而知,但是她的确是被人勒死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叫仵作来看看。”
“我没说不信啊。”陆瑾瑜侧过头来,突然发现窗台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疑惑的走了过去,好半天之后才发现为什么会感觉怪怪的了。这里为什么会摆着三个没有花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