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恨,本来就是两种极端的东西,就像水和火一样,永远无法相容在一起。
景婳一直都这么觉得,所以她现在恨盛祁言,也就绝对不会再去爱他。
但这个男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为什么不能一起存在?”他的目光闪了闪,眼底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景婳,对一个人又爱又恨,难道就不可以?”
“……”
这种强词夺理的话,可能也只有盛祁言能够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了。
“那真的是不好意思。”景婳叹了一口气,声因为无奈而变得有几分冷淡,“我习惯不了这样,我也无法像你一样能将这两种关系处理的那么好。”
她说的有些讽刺,带着对过去的嘲笑。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这么些年来,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除了他,她的身体和心理也确实都无法允许自己再去接受其他任何男人的靠近。
只是曾经,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狠狠地摔了一跤,为此几乎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到了最后,她连自己都快要放弃了。如今她苦苦挣扎孑然一身的回来,纵然这是自己年少倾尽全部去喜欢过的男人,她也不敢更不准自己再去爱。
血海深仇,不能轻易忘记。
更何况那样的痛苦,她无法再去承受第二次,也没有那个资本再去经历第二次了。
“你到了睡觉的时间了。”盛祁言看了看时间,然后低沉的出声说道。
逃避不是个好习惯,可他偏偏做的理所当然。
于是,想要进行的一场理性的谈话,再一次无疾而终。
景婳见他这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死活要这样跟她耗下去,也是万分的气愤和无奈。
那就只能跟最开始想的那样,先暂时花时间耗着了。
她正深思着,突然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盛祁言!”
“睡觉。”
还未等景婳恼羞成怒说些什么,盛祁言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到了床上,还塞进了被子里面。
她裹着被子,看着男人离得极近的眼眸,有一刹那的恍惚。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行了,我睡觉,你走吧。”
谁知道,她才说完了这句话,身旁忽然陷下去了一块。
盛祁言直接上了床,在她身侧和她面对面的躺了下去,大手还自发的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肢。
景婳浑身僵硬了起来,想到这个男人的疯狂,声音立刻充满了防备,“盛祁言,你做什么?你不要碰我!”
男人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几秒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他果真是没有碰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搂着她。
景婳不习惯这样姿势,她觉得很煎熬。而且她不敢随意的动,却也不想看盛祁言,只好是闭上了眼睛。但这才刚吃过饭不久,再加上还是个半下午,她又哪里能睡得着?
她暗自在心里腹诽着,觉得盛祁言真的是个无趣至极还霸道疯狂的人。
……
景婳再有意识的时候,是感觉到自己的唇正被人紧紧的吻住。
她呼吸不畅,就猛地惊醒,费力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