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离开的想法够坚定,到底也还是存在着的。
盛祁言最近似乎是正忙着处理什么事情,景婳也没有在意。
她现在的情况比之最开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但每天大部分时间也是昏昏沉沉的。能发现盛祁言比较忙的原因,还要归咎于某个深夜她有一瞬间的清醒。
尽管只有几秒钟又立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但醒过来后,她无比的肯定盛祁言晚上没有回来。
因为那个男人只要一回来,不可能不到卧室来的。
如此观察了好几天,她才确定了盛祁言很忙这件事情。
不过忙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景婳只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可以趁着自己现在好了一点儿又没有盛祁言的贴身监视,在屋前屋后四处逛逛。
就算一时逃不了,最起码也可以弄清一下大概地形。
殊不知,她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怕吃了多少饭这种小事,也有人会及时且准确的传到盛祁言的耳朵里面。
他大概能够猜到她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但他近期没有打算去揭穿她。
难得她心情好点,他也甘愿去奉陪着。
于是,吩咐好了一批人暗中看紧保护景婳后,盛祁言就抓紧去处理那些必须得要他出面才行的事情。
比如,关中的那片地。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高层走漏了风声,言家竟然打听到了他是地的主人。
言家老爷子在南城算是老一辈的人了,也存着几分德高望重的名声。
尽管盛祁言是第一把手,却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祁言。”言家老爷子被人领到盛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看着面前那个跺一跺脚都可能让南城震上一震的年轻人,那双布满风霜的眼中,是藏不住锐利,“你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并不知道。”盛祁言双手优雅的叠起,放在上好的实木办公桌上,抬眼淡淡的回看了过去,“言爷爷,我记着,言家和盛氏,最近没有什么冲突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言家老爷子的脸色蓦地一变。
如今整个南城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言家最得宠的长孙言战勋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寻找一个女人不择手段,几乎将整个南城都翻了过来。
而且那女人,据见过的人所言,和盛祁言五年前死去的前妻极为相像。
再者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将前段时间言战勋被打住院是因为去盛氏集团找盛祁言麻烦的事情爆了出来,一时各种风言风语传遍了每一处。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言战勋在跟盛祁言争女人。
可现在,盛祁言却说,言家和盛氏,最近没有什么冲突。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讽刺。
其中的某些意味和警告,更是不言而喻。
言家老爷子的眸光不禁是沉了下去,但他也曾是摸爬打滚过的,此时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