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手紧紧抓在一起,只觉得心跳加快人,全身一阵抽紧,打了个颤后,又感到一阵异常的轻松。顿时,两个人都像进入幻觉世界。他的头脑中是她,她的头脑中是他,眼前展现出的景致不是须弥芥子办公室的景象,而是一个非常精彩的世界。
两个人忘乎所以,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的那个美妙世界。
一阵幻觉过后,须弥芥子惊叹道:
“奇怪,今天抓到你的手,我身上一阵抽紧后,突然变得松爽起来,不看到海市蜃楼了,金色的楼阁放射着金光,楼下万民欢腾,你站在楼台上,向楼下沸腾的万民招手。”
“我说的怎么和我看到的一样呢,不同的是,我看到的是,楼台上站着的是你,而不是我,太奇妙了!”
罗茜一脸的兴奋,告别道:
“天晚了,我天亮就要登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再见!”
“再见!”须弥芥子走出办公室,送走了罗茜,又回到沙发上躺下,仔细想想,给别人传能量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
罗茜没有安寝的意思,又来到世界高屋观景台,想再欣赏一会儿人间美丽的夜景。到了观景台,却看到大河一个人,倚栏独自观夜景。
原来,大河在开会时,让艾比的目光刺激了,一直咸到不自在,吃完饭后就去责问艾比。
艾比正在整理电脑中的资料,见大河进来,惊得忽地站起来,让坐说:
“大河姐来了,请坐!”
艾比说着,就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大河没有接,用手指着椅子示意艾比坐下,她却倚桌子站着,居高临下地责问:
“谁是你姐,以后叫职称。我问你,你经常给我发那些信息,是什么意思?今天怎么用那种目光看着我?”
“您真的不明白?”艾比傻着眼说,“您能不能坐下说,我仰望着您有些悚?”
“废话,我明白的话,还用得上来问你?”
艾比想了想,已经逼到眼前了,豁出去了,大着胆说:
“那我就坦白地告诉您吧,但是,我说了,您可千万别冲着我发火?”
“少废话,快说?”
“我就照实话了,”艾比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我喜欢您,不可以吗?”
“何止不可以,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我告诉你艾比,从此以后,收了你这套把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河怒目盯着艾比说。
“为什么,我根本不明白?”
“不为什么,因为我讨厌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更不明白了,我有那么讨厌吗?”
大河一时气不过,转身甩门而去,将艾比冷却在屋里发直,她一个人来到观景台释闷儿。
罗茜悄悄地来到围栏边,轻轻从后腰抱住大河的后腰使劲儿一搂,大河满脑子想着艾比那个让她极不舒服的目光,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以为是艾比耍赖皮,吓得“妈呀”惊叫一声骂道:
“你浑蛋呀你?”
转身抡起手要抽耳光时,却发现是罗茜,错愕道:
“罗茜,怎么是你呀?”
“那你以为是谁,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怎么啦?”
“你要知道?”
“当然!”罗茜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得,逼着大河。
大河把艾比对她的举动细细说了,还说自己找他发火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面对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罗茜劝道,“中国不是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吗,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难道你不是淑女,艾比不是君子了?人家追求你,是人家正常权利,你不愿意,也不能冲着人家发火呀?”
“可是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看见项梓桁了。我是在那样的境况中熬过的,我看到男人的那种德性,汉毛就竖了起来。”大河说着,就伤心了。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罗茜拉着大河的手,摸掉她的泪,关心地说,“你经历了那样的磨难,有这种心理是很正常的。但这是一种疾病,是心理阴影,你必须勇敢地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才是,不然,你这第二青春就浪费了?”
“我怕是走不出来了?”
“我不相信,你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你一定会走出来的。”罗茜拉着大河的手,漫步在观景台,开导说,“男人,都不是暴徒,也有温柔的,你要放下那个对男人邪恶的偏见,慢慢发现他们温柔的一面,慢慢排解,你一定会成功的。”
艾比见惹恼了大河,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着自己能进入世界高屋,全是须弥芥子高抬自己了,这样一闹,倒会尴尬的。不安中,决定找须弥芥子主动谈谈,来到须弥芥子的办公室,低着头,把实情说了。
“你怕了?”芥子看了艾比的表情,笑着问。
“是不是怕,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事应该向你担白。”
“我支持你,大胆去追求吧,不过你得学懂心理学。因为我姐姐前世受尽了家暴,有心理障碍,你懂了吗?”
“我先学心理学!”艾比点点头,高兴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