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开店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干亏本的买卖,至少,我得确定事情能解决吧?”
“这是自然。”中年男子道。
原本沉浸在卖酒楼喜悦中的中年男子神色丧了下来,他道:“事情是这样的。”
“这酒楼,原本是我爹传下来的,我们家,有俩兄弟,我下面,有个弟弟。”
“不过我那弟弟早些年就去入赘了,你也晓得咱这一带的民俗,是不兴给人家入赘的,所以,为了这事,我弟弟和我们家就断了关系。”
“他成亲五年,都没回来过,我爹也就当没了这个弟弟,我是当哥哥的,偶尔会去瞧瞧他,接济他。”
“这不,去年,我爹的病走了,酒楼就过继到我手下了,我跟我媳妇都不是开酒楼的料,就想把它租出去,一年有些银子。”
“这时候,我弟和弟媳妇来镇上了,说他们向开酒楼,我回家和我媳妇商量了,以每个月十五两的租金租给他们。”
“一开始,他们也是同意的,不过他们日子困难,所以租金,就先欠着。”
“就这样,过了半年,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我媳妇便去问两人要酒楼房租,不过,没要到。”
中年男子说到这,神色明显暗了下来,“我弟说,酒楼是我爹的,我爹人没了,酒楼应该有他的一半,所以,租金不给。”
“我想着,我们本就是亲兄弟,爹没了,世上就我们俩了,一半就一半吧,我那媳妇,也是通情理的,也同意了。”
“不过我有自个事,不打算干酒楼,所以啊,租金的事,也没在说。”
“我们就打算,楼上,楼下,厨房,他们用着,我们干脆就把后院给租出去,少少的收点。”
“后来有人住进来了,没多久,那家人闹着要退房,说啥,主人家不给他们住。”
“问清楚才晓得,是我弟和弟媳闹出来的事,我去理论,我弟竟然说,那酒楼现在是他经营着,就是他的。”
“我一听就火了,不怕你们笑话,我弟自从去入赘后,我爹一直都是我照顾的,而且这几年来,我来来回回接济我弟的银子,不下几百两。”
“对了,我们还拿银子,给她们在镇子上置办了一处屋子,按理说,这酒楼就算我不给他们,也在情理之中啊!”
“所以,因着这事,闹不太愉快,后来他们虽然搬走了,可也没让我好过。”
“每次只要我把酒楼租出去,我弟和弟媳妇,就要弄些鸡血进来。”
“一来二去的,客人瞧见,主人家也不愿意租了,我还因为此事被人误会,说我们酒楼发生杀人案,去了一次县衙。”
“后来,还倒贴了许多银子,酒楼,就这样了!”
云洛听的唏嘘,果真是世界之大,啥奇葩的人都有啊。
“那你们就没去找过他吗?”
中年男子摇头,“咋没去过?可他们死不承认,还不让我们进门,我弟那媳妇,又是厉害的,我实在……唉……要是在租不出去,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两位,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不瞒你们,我弟和弟媳妇,不是好惹的,尤其我那弟媳妇,是个彪悍的。”
“前头有人酒楼开起来了,她没事就带着孩子坐在店门口,摘菜,纳鞋底,弄的客人都跑了。”
“所以,你们如果要开店……还是慎重……毕竟,我实在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