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觉真人道:“老道七天七夜没合眼了,半米未食,哪来的力气与你过招!你这老杂毛,问也不问见面就打,我哪得罪你了。”
玉觉真人话没说完,却也打量看清了紫墉真人,只见紫墉真人只穿着里衫,身下就穿了白色里裤。玉觉真人问道:“你,你,紫墉真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紫墉真人气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们三人出去那么多天没回来,客栈老板管我要房钱饭钱,我哪来的钱,出门在外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上,身上最贵的也就是那几件衣物了,全脱给他们抵押房钱,这才能出来找你们。我上哪说理去,现在把客栈给烧了的心都有,不过我不与他们动手,咱们不是理亏在先么。”
玉觉真人问道:“那你钱呢?就没剩下一些么?”
“我的钱不是全给了那个可怜的小孩了么?整整二百两银子,两大张银票呢。我自己身上散碎的几钱银子不是上街全买了东西了么。”紫墉真人说。
玉觉真人坐在地上,也不嫌丢脸道:“你还提那小孩,四个人加起来快三百岁的人了,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哄骗光了银子。”
“那小孩又怎么了?”紫墉真人明明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却不敢承认自己被一个小孩子骗了二百两银子的事实。
紫墉真人年龄一大把了,嘴上却不服,道:“骗了就骗了,虚云真人在长安城不是有个和尚朋友么。再说了玄丹道兄他钱多,一会儿问他借点使。”
玉觉真人摇着头道:“我看他去追那小孩,他的钱也保不住。”
紫墉真人怒骂道:“合着就你聪明,你看你这样,你还是真一教掌教么?真一教干什么的?你这辈子修为哪里去了,别说七天了,辟谷一个月都不在话下吧。”
玉觉真人道:“那是辟谷,清静修为,至少还有口水喝,你让人关七天七夜还不让睡觉试试。”
紫墉真人道:“你真让人整了七天?”
“你以为呢,就你那三角猫的功夫,还打了我一颗牙,我这一口老牙本来就没多少了,还让你踹没了一颗。”玉觉真人越说越可怜,险些就哭出声来。
紫墉真人眼看着尴尬,便又问道:“那……那二位道兄哪里去了?”
玉觉真人道:“玄丹真人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你再不让我回去拿几个丹药给虚云道兄吃下去,他就得晚洁不保。虚云道兄救我出皇宫之前被那小子下了药了,他运功过度,怕是发作的比我快。”
“下药?下什么药了?”
“你问那么多做甚,救人要紧。这事传到武林里,还不丢死个人。”
两位真人还在客栈门口发愣想辙,那郭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道:“师伯,别来无恙吧。”
两个真人转身一看,玉觉真人是认不得他,那紫墉真人恰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两步上面一把抓住了郭援的手道:“贤侄呀贤侄,你来的真是时候,快快快,借几两银子使使。”说着就用另一只手去搜郭援的上身。
郭援脸色一红,任由紫墉真人搜索,他苦笑道:“师伯,您知道的,您还有一个师侄女,就是我婆娘,以她的性格我口袋里可搜不出一两银子来。”
紫墉真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觉得郭援说的十分有道理,又道:“那,那先到你那里住几天再说,怎么说我都是你师伯。呀,也不行,她早上就已经看见我了,我装做不认识跑开了,落魄成这样,她要是问起来,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了,她还记恨着我呢,她那用毒的手段,同在一个屋檐下我还真怕是弄不过她。”
玉觉真人问道:“这位是?”
紫墉真人道:“哦,这一位是我师弟的三个关门弟子之一,还有一个女徒弟,嫁给他做了老婆。”
郭援道:“师伯,您说的对,还是别去了,我师兄的事情还隔应在师妹的心里呢,您去了不太方便。我是没什么,您想想我那师妹下毒的手段。”
玉觉真人一愣,问道:“下毒?见着长辈不磕个头还下毒?什么来路?你们全真派虽分南山与华山,但也都不教毒物之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