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问道:“哦?这其中实在不知,美人有何情由?”
宜宾夫人又道:“当初妾身入宫,未得皇上宠幸,多有宫人为难,甚至要行贿宫人才能与皇上一见,一日,六皇子前来宫里,与臣妾索要钱物,说是入股办社。”
陈解一听就来气,道:“六皇子?这混蛋玩意,这么多个皇子,就他最胡闹。那时他才几岁,想来是手头紧,想与你要些银子便,毛头孩童实不应该如此。”
宜宾夫人道:“皇子各有不同,大皇子、二皇子用度最大,宫中给出也多,其它的皇子也就少了,六皇子出手大方,用度也大,平时也赏些东西给下人,例钱却也不多,妾也以为他只是要些银子使,只因臣妾初来宫中,不愿得罪众皇子,给也就给了,自己节约着用,也就能过。”
陈解道:“小六子真不是东西,才几岁,就会讹人,必是有人所教,朕必查之。”
宜宾夫人道:“皇上莫急,只听臣妾说完。前前后后妾身也给了皇六子近千两银子,自前年起,那六皇子每月都给臣身送来银子”
“什么?”
“六皇子说,那是投股有利,每月有利钱所得,到年底还有分红。”
陈解却有些疑问,只得听宜宾夫人说完:“最初只百余两,这百余两臣妾还是有的,也不放在心上,后来也慢慢的更多了,上千两,后来又有两千两、三千两。去年十月公主十岁生辰时,六皇子命人送来十六副长命锁,金、银、铜、乌金、镏金、象牙、犀角、珊瑚、玉石各种长命锁,说是给公主的,一般人哪里来的这些东西,想来六皇子是爱极了公主了,搜寻这十六样东西想来也花了不少心思。”
“哦?还有这种事?”
宜宾夫人又道:“到如今已然收了六皇子不少银子,年底里六皇子又命人送来白银一万一千两,说是年底分红。妾身借给六皇子的银子也就两千余两,这几年来,却收了他近五六万两银子。”
“什么?这么多!”陈解有些惊愕。
“臣妾不与皇上要赏,不是因为臣妾用度少,而是六皇子每月供给。臣妾赏给宫人的,给宫女的,臣妾还有富余。只是……”
“只是什么?”
“刚才六皇子派人来宫中,说以后可能都没有分红了?”
陈解问道:“这是为何?”
“他,他,他说,他说皇上您把他的产业都收没了。”
陈解怒道:“胡说八道,朕什么时候收没他的产业了,他一个十来岁孩童又能有什么产业。”
宜宾夫人问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在京城查抄了几家妓馆?”
“不错,那又如何?”
宜宾夫人道:“一共三家妓馆。”
“你怎么知道?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宜宾夫人道:“皇上难道真的不知?这些都是六皇子私下的产业!”
陈解问道:“小六子的产业?他真有产业?”
陈解没等宜宾夫人回答便叹道:“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一定有问题,美人不必想不开,且让我明天问问小六子就知道了。”
宜宾夫人道:“皇上,难道真不知道么?”
陈解道:“朕哪里会知道,只是看着那些妓馆,大白天的招摇过市,而朕为了几万两银子头痛。”
宜宾夫人道:“皇上若是真有难处,臣妾这里还有两万两银子,也都是小六子给的。加上宫里给的例银,臣妾也用不了这么多,皇上,您就把小六子的产业还给他吧。”
陈解问:“好处都使到你身上来了?唉,不对,不对,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明天朕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