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他心中暗想着:“这小六子,看他以前做事那么谨慎!怎么这一次这么冒失?”陈解心中料定是陈炎平在带队袭击了平岗延津仓。
张兵想了想,说道:“这应该是七皇子立功心切,借了六爷的府卫前往前岸吧。六爷的府卫臣见过,以一当十,力不可挡。”
陈解心疑了一下,骂道:“难道朕不知道齐军把粮食屯在延津平岗吗?要他多事!黄河之北朕已命荀璋率军把守孟津。原本与齐军相峙着也算是平安无事,就等吴观征汝南、汝宁、南阳三府回来,然后再做决战!这下可好了,这是逼得他们与我们决战,吴观的大军还没有回来,郑州城也没有拿下。齐军报必死之心前来,朕的汉军必有所失!而且朕也早已经把北岸之事安排妥当了,吴观一回来,一部偏师即可全陷齐国河北之地!”
陈解越说越气。张兵劝解道:“皇上请息怒,这事……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七皇子。”
“不怪他还能怪谁?”陈解就差骂脏话了。
张兵说道:“皇上,有件事怕您担心,所以没敢与您说。”
“担心?担心什么?小六子又做什么蠢事了?”陈解没好气的说。
张兵说道:“六爷上个月就被一个契丹人从长安城掳走了。”
“什,什么?”陈解心中一惊。
张兵说道:“这事臣也是从犬子那里得知的。臣是见得犬子那些日子有些不对劲,一问之下才得知的。”
陈解问道:“小六子又被人掳走了?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张兵说道:“此事臣也不知内情,只知道……听犬子说是在……是在九门提督府里发生的。”
“什么?他郭援是做什么吃的!”陈解说完,又想起了刚刚张兵的关于关圣之事的劝解之话,把气压下来,问道:“小六子现在如何?”
张兵说道:“后事不知。但从北岸局势上可以看出端倪。”
“你说。”陈解在气头上,理不出头绪来。
张兵说道:“六皇子为人机敏,必是从其手中逃脱了。想来是在蒙古境内逃脱的,六爷为人豪气,不吝金银,必是他听说汉齐大战,从蒙南国借了兵来,从契丹国过境,来到黄河北岸,七皇子与六皇子交情颇好,又精于兵事。一定是他领着临淄王府府卫前去接应六皇子。这就能说明为何汉军里会有蒙古铁骑了。臣估计是七皇子见得平岗延津仓军备松懈有机有剩,合兵击之。”
陈解此时不太关心七皇子陈炎寰,他不认为这件事情会陈炎寰做出来的。陈解问道:“小六子是如何通过契丹国境的?”
张兵摇头说道:“这真猜不着。但可以肯定,黄河北岸的那些人是七皇子率领,有六爷的府卫及蒙国南铁骑。”
陈解说道:“契丹人不会让蒙南国大军真往他的境内走的!就算是密行,也不会很多,超过两千人马,必被其知觉!”
张兵说道:“臣也是这么想的,所谓三万铁骑,必是虚数,就算是加上临淄王府里的府卫,怕也不过千骑之数。以千骑之人马,击岸北万计之数,破其大营,焚其粮草。名军大将亦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