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脸为难的告诉她,“这件事情也是个误会,夫人您也别怪大人!”
他说完就像个隐形人一样,站在一旁。元清音根本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脑海中只有一句“大人下令挑断了元清漓的手脚筋。”
元清漓被挑断了手脚筋,还是谢瑾年做的?她身子一软,颓然的坐到地上,黄细来不及扶她一把元清音就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想着弟弟才十五岁,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如今却被挑断了手脚筋。之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元清音丝毫不会怀疑黄细的话,毕竟她人已经在军营中,这种事情随随便便打听一下,也能知道真伪。他没必要骗自己。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元清音脸上茫然不减反增,元清漓半夜偷袭的却不对,可是……
她说不出话,两手捂着脸把脑袋埋在膝盖中。脸上的痛苦被遮挡,可她的身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孤单。
黄细想要出声劝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愣在原地许久,还是决定去请大人。
黄细还没动,谢瑾年已经闻声而来。亘古不变的一身黑衣,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是,黑衣不宽松,反而紧贴,还牢牢地贴在谢瑾年肌肉分明的身上,显出他的好身材。
他神情冷漠,脚下的步子却迈的很大,到底出卖了自己的心情。谢瑾年很急切的想要见到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她,所以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来到她的面前。
只是刚看到她,脚下停顿不敢靠近。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那里,肩膀抖动着在哭泣。
谢瑾年冷漠的面具上出现一层龟裂,想要靠近的步伐,却始终停驻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军中有军中的规矩。
擅闯营地并且欲涂偷袭的人当立斩,挑断手脚筋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若是让他好烦无声的离开,也不会有人服气的。为了不让别的人报复他,还不如受最轻的处罚。
低垂下眼帘,知道这些的结果不管对于她来说还是元清漓都太难以接受。
黄细抬起头,刚想问安。谢瑾年伸手竖在双唇之间叫他不要声张。深深的看过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去,背影怎么看都十分落寞。
两人一个停留在原地,一个已经远去。黄细重重的叹息一声,老实的站在一旁。这种事情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他无法劝解,也无法干涉。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去体会。
……
“公子,元清漓要放了吗?”
“大夫看过了没。”谢瑾年兴致不高,声音更显冷意。
余逸颔首:“看过了,手脚筋都被挑断之后不能习武了。我看对他的打击不小,上午闹过一阵之后,这会又晕过去了。”
“把人带到别院去静养,别让他和阿音见面。”
“公子,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