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想到他们自己这十多年来,既当伢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这么大,那些付出得到的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的逆子一个,他们痛苦,他们伤心。他们十几年如一日,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赶回到猫头怪身边,那么多的付出,那么多的艰难,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没有认情的家伙。他们满肚子的苦水往哪倒,满心委屈向谁诉啊!
不管心里有多少的不满,但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三个虽有些看似无情的主动,其实他们的出发点除非是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尽管他们的苦心自始至终就没让猫头怪感知、理解。更谈不上什么接受了。
这天晏然像往常一样弄好了吃活喊猫头怪吃,明明就在面前他硬是不接声,晏然也就见怪不怪地由他,就没再叫他了。
晏然自己还没吃,就放下手中的碗筷,为猫头怪装了饭,挟上菜,连同筷子一同送到猫头怪的手上,正在这时紫客唉地叹了一声气。
紫客的叹气声还没落,就听摔碗声响起。看时那地上全是饭菜和碗的碎片。
从这点上可以看到猫头怪的火气之大。
白俊见这情景就说了一句:“好好的,你发么个无名火呢。能肯饱吃,不可狼善浪费呀。”
“你们几个总是这么多嘴多舌地说三道四,到底是想让我吃东西,还是硬要我受气呀?”猫头怪脸红脖粗地大声说,“你们说,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们说,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
这样的吼叫声不知在这里重复了多少次,音量也不知加大到了几百分贝。
这声音震耳刺心,让白俊等人无法接受,但又不能阻止,更想不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这事让他们快要崩溃了。
如果有这方面的吉尼斯记录的话,那么这张证书是非他莫属了。
之前这个问题从屁孩的口中说出来,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笑料。就像那刚出嘴的春笋,不管怎样吃都可以吃得下。
中间这个问题从一个少年嘴里说出,那是一块腊,虽难咽得下,但至少不会有很大的损害。
现在,这话从一个青年的口中说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让白俊他们觉得这话好似一棵炸开的毒气弹,不开口就会被憋死,开口就会被毒死。
之前他们好笑,中间他们伤心,现在他们悲愤。他们无言以对。
可这是个一定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猫头怪见没人回答,火气就更大了。
他操起棍棒唏哩哗啦一顿乱打,就将家中的家伙全部打个稀烂。
晏然忍无可忍地说:“你这短命鬼,怕是癲嘎哩。”
没等他说完,只听呼的棍棒带着风声向晏然的颈部重重地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