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想边走出院门到菜圆里看时,只见青菜长得嫩豆角结得多瓜蔓茂盛这里该有的几乎全都有。
唯独没有母亲在这里像往常一样锄草浇圆,间苗栽种,搭架扶藤。这里没找到。
就到小溪边洗衣服的地方看,只见碧水潺潺流过倒映绿树青山的溪床,鱼虾游行在溪边的水草旁。岸边的一块比较平整的干净麻石上,棒槌静静地摆在那。这里洗衣服用的行头全都有,唯独不见母亲的踪影。
来到后山,只见柴薪林木青翠,树上鸟唱蝉蛰,这里该有的都有,唯独不见过了母亲。她还到母亲平常到过的地方去寻找,可找了好久仍不见母亲的踪迹。她由担心变成了害怕,就急忙到池塘滩潭和大树高坎等地方看了一回,在没找到母亲的情况下她急得哭了。
是不是被老虫掳走了?要不怎会无影无形了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无计可施。
她大叫:“娘啊,您在哪,我在找您呢,还不回来呀!”可除了山谷在回应外并没有母亲的回应声传来和更没有身影的出现。
她想顺瑶离家时母亲好好的,如果这回母亲出了什么事,一下子没了,顺瑶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想只要母亲没有回来,她自己也就活不成了。
她坐在地上伤心哭了好久。
哭一阵她又回想起母亲和顺瑶对她的好,也有最近母亲对她的责难,她心情十分复杂,她看看住过的房屋,又向京城的方向望了望,再低头看看腹部,眼泪似春雨般哗哗而下。
她试图把泪水擦干。
可结果却是流出眶外的还没来得及擦,眶内的泪水早纷纷涌了出来。
她就是这样一边伤心流泪,一边向一棵大树走去,走到树下她看了看树又在衣服上摸了一遍后,折回家里来。
她打开房门时,看到一个人正撅着屁股、弯腰往她床底下塞什么东西。吓得她连连后退,与此同时那个往她床底下塞东西的人、也惊叫一声、背靠着床沿站了起来。
贞玉定下神来看清楚之后向那人怀里扑过去,大声叫喊道:“娘啊,您到那去了,害我找您找得快要寻死路了啊,若是您还没回来我们就只能二世再见了。”
“我能到哪去呀,你回来说也不说一声,差点没被你吓死呢!”听了这话贞玉从母亲怀里走开,抬眼将母亲看了好一阵,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她欲言又止。
母亲见她这样就说:“我刚才不就是捡落在床下的抵针吧。”
贞玉没有就母亲的这一说法表明自己的看法,只是问:“妈妈,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母亲回答说:“相信不相信你我心中各自明白,说不说都一样!”事实上这样的回答有没有都一样,她回答依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听到这话,贞玉觉得她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很明显这婆媳关系再没有以往的和谐了,可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尽管她们多有分歧但有一点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都盼望顺瑶早点回家,可他就是一点也不通人情,等到接近了预产期,仍不见有他的影子出现,这婆媳除了干着急之外也真的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