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大方把口子撕开:“这位大爷,这就是烧子酒。”
何千军闻了闻,的确比寻常酒水的味道浓厚不少:“取一碗出来。”
何千军找来火性子,放入烧子酒中,酒水被点燃,火苗摇曳。
“噗。”何千军用力一吹,摇曳的火苗消失不见,像是被掐灭的蜡烛。
何千军摇摇头:“有没有更烧的酒?”
泸大方惊咦道:“那要喝死人的。”
何千军扯起嘴角来:“就是要那种能喝死人的酒。”
泸大方望着朱厚熜,似乎在征求小王爷的意见。
朱厚熜着急道:“快说啊。”
“小,小人。”泸大方吞吞吐吐道:“烧子酒是粮食酒蒸馏而来,小人也曾想过有没有令烧子酒更烧的方法,于是就进行了二次蒸馏。”
“二次蒸馏?”何千军没想到这人看着憨厚,还是个实干家:“那二次蒸馏的酒你还有没有?”
泸大方一头汗珠,小声回答道:“小,小人留了一些。”
“拿来。”
同上次一样,何千军倒出一碗来,此酒纯净无瑕,跟医用酒精的颜色相差不多,并且酒味呛人。
何千军再次拿出火性子将酒点燃,火苗高一尺,火苗的颜色,蓝黄分明。
“噗。”
何千军吹一口气,火苗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涨越高。
何千军喜出望外:“好得很,就是这种酒。”
朱厚熜紧张的握住何千军的手:“彦祖兄,我娘的病有救了?”
何千军点点头:“明天早上开始治疗,让你娘别喝水,别吃饭,还有,帮我准备些东西。”
何千军就算描述出来,朱厚熜也不见得明白是什么东西,索性画了手术刀和止血钳的图给他。
“出去这些,还有白布,没有杂质的棉花,丝线,银针……”
把交待的事情办妥,何千军暂时带着如意回了医馆,这是来到明朝的第一场手术,要郑重以待。
下午备好足够的麻沸散,何千军亲自熬好药膏,这些都是术后要做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何千军已经迫不及待要做自己在明朝的第一场手术!
等到第二天再去王府的时候,有不少远近闻名的大夫都到了。何千军可不觉得这么多人是来看自己妙手回春的。
“看见没,这个就是何家的那个纨绔,说是有办法救治王妃。”
“真的是作死,王妃的病情,安陆的大夫都知道,已无回天之力。”
“这个纨绔,在别的地方瞎搞也就算了,王府岂是他乱搞的地方。”
柳永山如一棵竹树,立在院子中,在何千军经过他的时候,说道:“何千军,柳某请你不要侮辱病人。让老王妃平平淡淡的走。”
何千军笑了:“庸医就是庸医,妄你世代行医,既然行医就不该放弃任何一位病人。”
“哼,你不可理喻。”